“我热烈的马!哪些龟儿又在外面叫叫叫嘛?”
石塘乡里,一处黑瓦白墙,颇为宽敞的宅院中,一个年轻人满脸的不爽。
手中攥着棍棒,便要招呼家丁护院们,出去看看是谁在喧哗。
吴家作为石塘乡唯一的大户,长子吴兰自然有着保卫乡里的责任。
在这乱世之中,四处都是流民、匪徒,隔三差五的劫掠,对石塘乡来说已是平常。
吴家是石塘乡最大的地主,也是本地土生土长的小豪强,石塘乡受损,就是损害了吴家的利益。
只不过吴家长子吴兰,年少勇武,擅使刀枪棍棒,亦读过兵书,带领着家丁护院们,挫败了许多流寇。
久而久之,颇有名气,致使石塘乡已经许久不曾被犯。
如今听到如此喧哗,吴兰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然而,当他带着数十个家丁护院,拖着刀枪棍棒,七拐八拐来到乡口,却正好看到张湛浑身冒出金光,随后一呼百应的景象!
“芽儿哟……黄巾贼!王老三,快回去给我阿爹阿妈报信,让他们赶紧招呼大家逃命,其他人跟我留在这里!”
叫王老三的年轻家丁如蒙大赦,屁滚尿流地往回跑,生怕跑得慢了。
而其他的家丁护院,却明显惧怕了起来,这可是一大群黄巾,难道还要我们去打么??
“一群怂包!你们现在还来得及跑吗?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家里人好逃命!”
听到这句,家丁们互相看了看,也明白吴兰说得没错,与其毫无意义地逃跑,不如为家人争取时间!
况且……那个骑马的黄巾将,居然会浑身冒出金光?
别说家丁们惊疑不定,充满好奇,就连吴兰也疑神疑鬼起来。
“黄巾……终究是装神弄鬼之辈!”
然而黄巾军自起义以来,裹挟民众,名声已经坏透了,吴兰也不信什么黄天代苍天之说。
可对方身上的金光散了整整十来秒,绝对不可能是看错了。
纠结之下,吴兰还是做了最理智的决定。
“都把身形收好,黄巾贼若不进镇,我们就不现身!”
“是!”
而另一边,张湛也强忍住了立马召唤武将的冲动。
他要利用召唤武将的难得机会,聚拢人心,石塘乡的人心。
黄巾起义失败的很大一个因素,就是因为虽然是起义军,但却一点都不仁义。
所过之处,犹如蝗虫过境,百姓怨声载道。
本以为是受命于天的义军,救百姓于水深火热,暴政苛税。
结果来的是豺狼虎豹,不分敌我,让百姓和世族豪强,也失去了从龙的想法,这样的乌合之众,是掀不翻大汉的。
所以,在这益州,易守难攻之地,自己要一改这样的土匪作风,收纳人心,高筑墙,广积粮。
“弟兄们!我们黄巾义军,受命于天,我感蒙黄天教化,知天和不可伤,劫掠、裹挟、乱造杀业,皆有伤天和,不可再为!”
“是!!!”
“遵大贤良师之命!”
此时的黄巾军们,对张湛已经敬若神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也有机灵点的想问不劫掠哪来吃的,不裹挟哪来兵源,可想到张湛可是黄天显灵之人,必有办法,也就放心欢呼起来。
“好!进乡,切记,与百姓秋毫无犯,将大家都请到乡口,听我讲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