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得罪了“邪恶小婶子”
的徐远南起了个大早,在厨房里忙忙叨叨,熬了粥,蒸了小肉包,拌了紫甘蓝,红烧了排骨,以期讨得小叔和小婶子的欢心。徐泽如和洛翔一先一后进了餐厅,徐远南狗腿的拉开餐椅,又瞄着徐泽如的腚十分狗腿的把徐泽如眼前的红烧排骨和洛翔眼前的紫甘蓝换了个下位置:“小婶儿,吃肉。”
“……”
唇角僵硬的打了几个颤,徐泽如捏着筷子扫了一眼洛翔粥碗里的肉末,淡定地把自己的清粥跟洛翔的瘦肉粥换了位置,隐含着担心温柔地道,“洛,你应该吃些清淡的。”
洛翔无奈地看着徐远南耸耸肩,扭头对徐泽如说:“依你。”
卧了个槽!闪瞎小爷的狗眼了有木有!徐远南不忍直视,垂眼闷头啃排骨,啃饱了排骨,喝了小半碗粥溜完了缝儿,小心翼翼地抬眼:“小叔,能不能把你的车借我使使?”
奸|情太瞎眼,灯泡不好当,小爷还是闪吧闪吧闪吧!“去哪?”
“赶巧儿周末,去看看海波,顺便隔着栅栏给室友送点儿干粮。”
“柳少风?”
“嗯。”
您每天睡觉都在偶遇福尔摩斯吧?“哦。”
慢条斯理地的喝完最后一口粥,徐泽如终于撩起眼皮子看向徐远南,“车钥匙在鞋柜上,出门带口罩,晚上6点之前回家。”
徐远南是逃出家门的。坐在驾驶座上,扯着小丸子口罩摔向副驾驶座上时,他还在愤愤地低咒:“秀恩爱的没节操党下辈子都变木有翅膀的大前门儿烤鸭!”
“……”
听完徐远南的复述,徐海波看着徐远南那张被各种情绪蹂躏得已然扭曲的脸,不带丝毫波动的问,“所以你其实是来我这避难的?”
“……”
关注点啊我擦!哥是来寻求安慰并找人一起八卦的有木有?“你果然和小叔一样靠不住!”
“嗯。”
徐海波低头,将精神重新融入题海,懒洋洋地道,“大家都说我像小叔,恭喜你终于贴合群众了一回。”
“……”
一个冰山一个笑面虎,像个p呦!翻着白眼别开脸,正对上了二叔徐泽川用命换回来的那张革命烈士证明。看着被擦得一尘不染的红木镜框,徐远南突然就沉默了。没去细想徐海波嘴里那所谓的“大家都说我像小叔”
从何而来,在徐海波家混到中午,近几天被人妻大神各种附体的苦逼娃给徐海波做了午饭不止,又预备好了晚饭这才晃晃悠悠离开徐海波家,离开之前徐远南用指节敲着徐海波的额头:“二婶儿去当志愿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不行你就也搬小叔家去吧。”
“不用。”
侧头躲开额头上作怪的手,徐海波面无表情地陈述,“早就习惯了。”
虽然很想拉个同盟回去一起瞎眼,但徐海波脾气犟,像他爹,他不想干的事儿,没人能勉强得了他。两天前才刚收到的补给,徐远南回校“探监”
也没什么可带的,在学校后街买了两只盐酥鸡,又就近在常去的小饭店打包了几个实惠菜,徐远南把徐泽如那辆暴发户气息浓厚的五个八停在学校门口,溜溜达达就进了贴着学校南墙的河边公园。东南角上,学校和公园之间有很长一截子墙是铁栅栏,封校之后他们没少在那儿买挎着篮子卖水果的老乡兜售的水果。初夏晌午太阳毒,到了傍晚却美丽又温柔。快餐盒丢在铁栏杆下的水泥台上,徐远南靠着铁栏杆,吹着河面上过来的风,看着夕阳下栏杆里叼着烟朝他溜达过来的柳少风突然觉得无比惬意:“果然有比较才有幸福。”
柳少风隔着栏杆懒懒地跟徐远南靠在一起,挑眉斜睨:“嗯?小徐子你说什么?”
“哎呦卧槽!”
徐远南捏着柳少风的下巴往左掰了掰,从耳后到下颌下边,三寸长的血口子才刚结了痂,“怎么才两天不见你就挂了彩了?哪个王八操的给你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