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路微微一笑:“他老人家哪有那个时间,他只是给那个国君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个国家’。”
“额……这,是个玩笑?”
雪痕满脸阴霾。
奇路又笑笑:“嘿嘿,当然不是,后来这个人在一次国际会议上将这个字条展示给他的敌国和邻国的领导人看了,他们看了纸条之后愣是从自己的国土中分别割出了相邻的一块地给他,让他迁移人民,重新建立了一个新的国家。那个国家就是今天的益萨林,那个国君,就是益萨林的总统达拉切俄尔加。要知道普Ls苏斯地区本来是一个战乱和土地纷争不断的地区,可谓寸土寸金。”
雪痕震惊了,什么样的人,能够写一张纸条就让一堆敌对的国家纷纷割让出一块土地给别人重建国家?
是畏惧他的武力威慑?还是为了卖他一个人情?无论怎么说,这个手笔都太大了一些。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办到,如果自己向他请求帮忙救出母亲,那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岂不是轻而易举……
“所以,谁能够和他一起吃一顿饭,向他提出一个请求,那么多半都会得以实现。”
奇路转而说道:“我说过的,耶路撒冷是梦想的元初之地,在这里,贫民可以一夜暴富,贱民可以成为贵族。”
雪痕点点头,这句话的确是富有深意。
“那么我现在如果喊上几句会不会有效果?”
雪痕看着老绅士会长正在演讲台上讲得声情并茂,他与他之间的距离不过十几米,顿时冒出了拦轿喊冤的念头。
“千万不要,会长他老人家看起来慈眉善目,有求必应,但是其实可不是活菩萨啊,他最讨厌无理之人,要是没有个好的机会见他,那么多半会冒犯他,轻则不被理睬,重的话……”
奇路摇了摇头,似乎不忍去想。这时他注意到雪痕的异常:“你怎么了?”
其实在雪痕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已经生了很多事情。
会长讲话的时候,台下的一些年龄偏大的女学员已经蠢蠢欲动了,她们想必也怀着和雪痕相似的想法。就像疯狂的女粉丝,在这种场合只要能扑上去引一阵骚乱,都是毕生的谈资。但是会长只是在讲话时自然地用眼神的余光一扫,就阻止了她们越众上前。
而雪痕在问奇路的同时就已经做好了行动的准备,刚要迈步,就仿佛踩进一条冰河,冰冷刺骨,再难往前迈出一步。
这正是会长的那余光一扫带来的威势和幻觉,除了阻止那些疯狂女粉丝,也将雪痕也包括在内了,那目光和煦如春风,又冰冷如寒冰,仿佛有一道禁令,令人望而却步。
雪痕一步未迈出就受了阻,而且是一种看不见的阻力,他本应该立刻打消念头,但是内心的强烈愿望燃烧起来,令他坚持着抬起了脚。
这时冰冷的河水瞬间变成冰块,将他的双腿冻结。那刺骨的寒冷几乎令他要大叫起来。若是他继续迈步,那非要撕得血肉模糊不可。
但是他心中的火却是越扑越旺,他硬生生地从寒冰中拔出腿来,向前面的地面踩去。
瞬间暴风雪般的凛冽寒风裹挟着冰渣向他扑面而来,如同无尽冰海上的汹涌波涛。皮肤上瞬间结成了一层冰霜硬壳,那刺骨的疼痛已经是越了常人的忍耐极限。
雪痕非常清楚,这是会长的拒绝,会长仿佛已经在向他做出一个“不”
的手势,他也已经打消了上前央求的念头,但是他的倔强又不允许他就此退回,他现在只想迈出这一步,就这一步,就能证明他的决意。
那地面上仿佛有千万冰锥尖刺,雪痕牙关紧咬,狠狠踏下,这一步就踩在那冰锥上,冰锥刺穿脚心,痛彻心扉。但是这一步毕竟踩了下去,雪痕一松劲,幻觉全消,他这才现,自己其实就站在原地,一步未迈。
直到此时,奇路的那番话才刚刚说完,正在摇头叹息。真是“寓教于痛”
,雪痕深刻地理解了奇路的话。
而此时的雪痕已经是汗如雨下。
“你怎么了?”
奇路问道。
“没什么。”
雪痕摇摇头,笑了笑,再看向台上温言细语演讲的会长,心中惴惴,但愿自己刚才的行为不算是一种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