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关家丫头自己不同意嫁,如何是好?”
媳妇儿还没进门,当婆婆的开始心里打鼓。
如果说陈阳开的上帝广角,老妈是真正关心,在意关香茹的想法。
记得插队的柳知青借住在他们家,晚上和老妈睡一张床,喜欢说说悄悄话。
作为大城市来的知识分子,会说“男女平等”
的思想,“妇女能顶半边天”
的事迹。
老太太和柳知青潜移默化改变了她,让她比其他妇女待人多一些宽松。
新时代,新思想,不讲究身体肤,受之父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李桂芬低眉在思索什么,陈阳想着带球跑路。
老妈有问题,儿子当然要替她解开心结:“我想青岩村的父老乡亲都知道,关香茹的身后没有退路,好比咱们打扑克牌,牌面都摆在桌面上,彻底明牌。上来甩手一对王炸,她除了嫁给大哥,她还能怎么办?”
其实,陈阳心中还有一条治标不治本的退路,去县医院打胎,人生最大的魅力是充满着不确定性,谁说得准她不会遇到不嫌弃她的男人,愿意陪她相守余生。
陈阳同样不想她的悲剧再次重演,可人性是自私的,他不希望将来老大抱憾终身,从一开始,故意想把事情走向引到往男婚女嫁。
或许是对关香茹的命运的同情,陈阳和老妈聊着天:“作为男人而言,顶破了,说破天。会被人调侃大哥艳福不浅,白睡了一個女人。”
“可怜的关香茹她一個姑娘家家,以后想再找個男人困难哟。我要是男方,说你媳妇儿跟陈家老大钻了被窝?我转头就走,谁愿意头上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本来惆怅的老妈被陈阳这样一说,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李桂芬赞同道:“我们家老大也是一個好男儿,嫁给老大是最好的选择,不管是老大还是和关家丫头,亦或者陈家和关家的脸面,都过得去。”
陈阳煞有其事点头:“假如关香茹不愿意,我们除了金钱上的弥补,我毫无办法,放心,我不会让大哥蹲苦窑的。”
“你不泼凉水会死吗?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希望被你一盆凉水,透心凉。”
李桂芬踢了陈阳小腿一脚。
“哎呀,我去。”
陈阳怪叫一声,果然是亲妈,下手好狠。
他只不过想给陈父陈母一剂安定剂,谁知道弄巧成拙,白挨了一脚。
老陈家的家庭会议到此结束。
李桂芬脑海想起大儿子的犟种性格,愁容满面。像他一般大的同龄人,娃娃都会上街打酱油。
为什么老大没有结婚,知儿莫若母,大儿子的心思,她当母亲看在眼里。
陈阳独自惆怅,好好的渣男悔悟的爽文戏码不是我的。
可惜啊可惜。
天选的剧本不是我拿到的。
陈父一脸欣慰,幺儿的脑袋瓜子清醒,考虑事情看的长远,幺儿的一言一行,他非常满意,对得起他当年拼命三郎的称号,培养出优秀的孩子。
将烟头丢在地上,陈父指挥道:“咱们分开行动,我去找马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