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完了,吃不下了。”
陈迟迟加快了吃饭的度,真的很好吃,从来没吃过如此的好的,饿了就吃猪食,渴了就喝溪水。
好不容易在别人田里捡到别人不要的玉米粒,给自己捡柴,做了一些窝窝头,就被眼前的大坏蛋抢了。
她只想要她的窝窝头……
眼前美味的食物,可终究是一场意外。
我是不是已经饿死了?
这是我临死之前的幻觉?
陈阳如被美杜莎石化的雕像,矗立在这里。
他看的出来,她应该没吃饱,从头到尾没有主动夹菜。
低腰伸手拿起碗给她盛了半碗饭,又拿起盘子,给她夹了一大碗。
“吃。”
陈阳的声音毫无感情。
其他人低头窃窃私语。
“这陈砚知不是什么好人,刚才我还和他称兄称弟。”
“没想到心胸如此狭隘,报复心极重。”
“是啊,不就是小傻子绊了他一下嚒,没看到她已经说吃不下了嘛,还给她盛了一大碗,这不欺负人吗?”
“你管他的,别惹火烧身,让他们闹去,又不是我们这的人,你管他这么多干嘛呢?”
陈阳猛的一拍桌子,“是个男人就当面说,唧唧歪歪像个娘们。”
“我需要你们多嘴多舌?”
“谁特别的嘴上不把门,别怪劳资不客气。”
倒是有几个脾气冲的,想要站起来,被同桌的人拉住。
“葫芦村械斗出了名的不要命,就像狗皮膏药,打了儿子,来了爹,来了一个又来一窝。”
“他们葫芦村子穷,把你弄伤了,医药费也拿不出来,报警都没用。”
“在我们的地盘……他们太嚣张了!”
“这是他们陈家的家事,扯不上村与村的矛盾,你管他这么多干嘛?”
“是啊,关我屁事。说到底,也是他们的家事。吃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