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嘴上说着万岁,心里却在每一个万岁后面接了王八两字,除了那种甲壳动物,哪个家伙能活一万岁啊。
由此推断:皇帝=乌龟,别名王八。
我和老妖婆子演完戏后,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医生俯身上前,搭住我的手腕。
不只是在这一世里,就算是那一世里,我也总觉得切脉这一活,绝对属于高精端的技术工种,单单手指一碰动脉,就能断出人体各个机能的毛病,神乎其神。
“玖爷已无大碍,伤口刺入的并不深,只是内腑郁结,多喝几付药调理休养,很快就能痊愈了!”
医生的诊断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叶无痕真的没有下死手。
我和叶无痕说是认识,却如同陌路相差无己,他也是这个时空里,惟一知道我并非梅玖的人。
我和他并无半分关系,我又占了他最爱的人的身体,他应是恨我的,为什么还要剑下留情了呢?
他当时的绝望和满脸的疼痛,现在还在我的眼前浮着,可他却没有……杀我。
是我的幸,还是我的不幸?
人脉
接连三天的卧床不起,我又一次体会到当爷的滋味,真好,连大小便都有人侍候,只需要一摆手,立刻有仆人端盆上来。
只是……这盆不管是谁端来的,到最后都会落到江弱水的手里,老妖婆子的吩咐,江弱水必须时刻在我的身边守着侍候着。
老妖婆子的意思我当然明白,还不是怕我女儿的身份泄于外人,这幸好是我娶回了江弱水,否则,她处理我的方法一定会和上一次一样,直接把我扔进书房,让雍墨问侍候。
不管是江弱水还是雍墨问,我都无所谓,我除了吃就是睡,多说的话一句没有,来看望我的人一个不见。
三天下来,我非但没胖,却还瘦了一把,这是为什么呢?总结一下减肥经验,竟然是四字真经:暴饮暴食。
第四天头上,终于来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客人。
当高管家把他引进来时,我差点扑过去亲自迎接,倒不是见到他有多么的亲切,只怕他哪脚没注意摔个鸡飞狗跳。
“玖爷,我前日才闻你遇刺的噩耗,心内甚为忧虑,今早终于摸到府上,玖爷……果然比前些时日又添了几分憔悴啊!”
为什么每一次听了刘元朔的话,我都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呢?
靠,我们两府加外不隔两条街,这个混蛋竟敢td说他摸了二天二宿才摸到地儿,说给鬼听鬼都不信啊!
还有,我这几分憔悴是因何而添的,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知道吗?
要不是他介绍的保镖太过得力,我又怎么会落得如此惨状,我没找他算帐,他竟还敢找上门来了。
“是啊,托刘助理的福,鄙人只是添了几分憔悴,还没断了那口活气!”
我阴阳怪气的语气,刘元朔却不以为意,还敢吩咐站在门口的小童去沏茶,也不看看他配不配喝那口茶。
小童看向我,我无奈地摆摆手,看在他姑的面子,我就赏他一口茶,谁曾想他给鼻子上脸,竟还敢提出要求,“别忘了在绿袖子茶中添点上好的雨露凝茶,这样味道才好!”
若不是我现在行动不便,我又怎么能忍耐得住,早就扑上去,给他几口“泰式咬”
了,让他鼻子耳朵全归成他眼睛的模样。
“玖爷,这件事实属意外,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叶无痕会不顾职业德道和服务准则,耍大牌脾气,对顾主下手,当真的失测啊!”
“你一句失测就能弥补我身体与心灵以及钱财的损失啊?你把人先奸后杀、杀了又奸,然后对捕快说你只是一时把持不住,下次绝不再犯,你以为捕快会放了你吗?”
“玖爷,话不可这么说,那种奸杀之事,刘某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刘某一向洁身自好,整个康正王朝都是众所周知的,可勿要用玩笑话毁刘某清誉啊!”
刘元朔一本正经地向我严辞陈诉,仿佛他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哪个男人三十好几还愿意顶着一顶“处男”
帽子四处宣扬、四处标榜的,也不嫌寒碜。
“好,好,你那堆废话先放那儿,你说我这个损失如何弥补,要不你就再帮我找个知根知底、性情稳定的保镖回来,要不你就把我给你的银子还给我?”
“玖爷,银子怕是……还不回来了!”
“啊——”
晴天霹雳啊!
内事不决问祖母,外事不决问元朔!——这曾是我给自己定下的准则。
在我看来,刘元朔就是康正王朝的百度大婶,可谁曾想百度也有修不严的时候,黑客无孔不入,靠,偶尔抽上一次就有可能要命啊!
我惊叫过后,刘元朔却不紧不慢地说:“玖爷,是你老人家说的农民工工资不能再拖欠了,你也知道,我已经一年都没有给我府里的仆人发赏银了,我那大小也是个王府,我大小也是个王爷,不能总让下人从我的背后指指点点,您说是吧?”
“你怕他们指指点点,你就不怕我戳折你的脊椎骨啊!“
靠,他表弟欺负我,他也欺负,当我是什么,中央银行啊,那td还收利息呢,我却连本金都没收回来呢!
“玖爷不会的,玖爷对下属一向宽容,玖爷请放心,这件事刘某既然接下了,绝不会虎头蛇尾的,必定能找到合适的人选,若是实在没有,刘某愿意舍掉自己的身家性命,护玖爷周全!”
听了刘元朔的话,我一阵冷笑,“刘兄,据梅某所知,已经好久没有人把牛皮吹的这么清新脱俗了!刘兄真是胜前人一筹、绝后人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