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明白他为什么会把话说了一半,他定是已经猜到我明天要离开梅府的想法了。
有时,我不得不怀疑雍墨问这家伙是不是诸葛亮的第几世的玄孙,否则,他怎么能至于方寸之地间,猜得到那么多外界的事呢?他又出不去。
“只要我在京城里,月阴之日,我一定回府!”
重诚信、讲义气,向来是我何九姐混江湖的准则,虽然今日今时穿到了另一时空,但此条信仰,我定要随身携带。
再说了,人家雍墨问对我也不错,我初来乍道、生死未卜时,可一直只有人家雍墨问吵吵嚷嚷地喊着,“玖爷,你快醒醒啊,你若是再不醒,墨问就一头撞死,随你去了!”
这等豪情,我怎能辜负!
“谢谢玖爷!”
他弯动嘴角,似乎笑了。我无法确定。要想辨别雍墨问笑或没笑,那必须得用显微镜,恰好这次穿越时我忘带来了。哎,只能下次再确定了。
我来书房这一路上想过的那些要叮嘱雍墨问的话,经过刚才的那个人后,我看也没有必要说出来了。
我起身刚想要走,却听到一直跪在我身后的雍墨问说:“玖爷,前路坎坷,你自己多加小心,保重!”
“小心保重这句话,你说过两遍了,这可不像平时的你,雍墨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不过,你也不用为难,我不会强问你的,你让我自己小心保重,你也是!”
人都是感情动物,别说雍墨问是个大活人,就是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摆在一个地方摆时间长了,看得久了,也会多添些出情感来。
我不知道以前的梅玖是何想法,我也不知道雍墨问的主人又有何想法,我只知道我的想法是:尽我自己所能,让雍墨问活着!
我说完后,雍墨问没再搭话,我也只能闷闷地离开了书房,往回走的路上碰到了阿毅。
“傅公子送到还生堂了?”
“是,玖爷!”
“我不在的时候,书房那边你多照应些!”
“是,玖爷!”
“还有,若是往来的客人问我,你就说我进宫去看我三个姐姐了,若是陌生人问起,你就说玖爷已死,谁要是有事找我,让他们烧纸!”
我这样吩咐完后,阿毅终于再也憋闷不住……爆发出阵阵笑声来。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看我这个故事编得多好,不但能逗人哈哈大笑,还给自己找了一个最最稳妥的睡觉之处。
岂止二进宫
根据事实论断:江弱水就是闷骚界的一朵奇葩。
明明是他的一双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脖颈,青涩的嫩芽在我的身体里持续着进进去去,脸上却显出了一副害怕羞涩的模样,对我欲语还休,弄得好像是我强了他一次又一次似的,搞得小女子好生无奈。
夜半三更,他累得虚脱,本就没什么持续的资本,还硬是逞强,咬牙坚持,把浪漫的美好生生变成郁闷的攻坚战。
就只单论床单之间,不管多大岁数的人,只要是个男人,在女人面前,总是想证明点什么,仅凭这一点足可以看出这帮雄性生物的想法有多么的幼稚。
我抹去他额上的虚汗,看着他紧贴在我身上的那张绽着红晕的小脸,生出难以自抑的怜惜。
他懒懒地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跳动,不安分的手指在我裸露的肚腹上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圆圈,像是想要表达出什么,却始终画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弱水,别这样!”
我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可我没办法帮他实现,我不能带他去皇宫,那是个吃人的地方,他这样的小羔羊去了,不是羊入虎口了吗?
我自保的能力尚且未有,又哪有什么能力保护他呢?我现在惟一能保护他的方式就是让所有人觉得,江弱水在我的心里,就是一个“发妻”
,其他的什么也不是。
“啊——”
他轻轻的叫唤着,抬起的眼眸没有看我便又垂了下去,嘴唇紧紧地贴在我的皮肉上,吸吮着。
想着明天就是分开的日子,下一次的亲昵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我也压抑不住心头的那团火,搂着他,把他反压到我的身下,吻着他比豆腐还要细嫩的脖颈,欲罢不能。
哎,当了一辈子的腐女,终于在康正王朝熬出头来了,咱也上了一把极品小受,美啊……
所谓醉卧床榻君莫笑,古来床战几人回?爽!
第二天早上的早饭,我手把饭碗,一口又一口亲自喂着江弱水,以犒劳他昨晚上的奋勇无谓。
“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要小心点,留个心眼,对那个老妖婆子尊敬些,早晚请一次安,其余时间能躲在屋子里就躲在屋子里,明白吗?”
我附在他的耳边,小声地叮嘱着,“想用钱或是缺什么少什么的时候,就去找阿毅!”
“啊!”
江弱水乖乖地点头,还不忘了吞咽着我送到他嘴里的粥。
我记得我那个时代有一句被引为经典的话,据说每一个进入深圳的人都会反复背上好多年,有的一直背到死亡。
上帝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上帝欲使人疯狂,必先使其买房。
而到了康正王朝,套用此话,那就得是:上帝欲使人疯狂,必先使其面圣。
我以为我以一个男子身份进了皇宫后院、皇帝老儿的私家宅地,必是一件极其尴尬的事。
从宫门一直走到养心殿,我始终都是低着头,尽量不看与我擦肩而过的红红绿绿,以免引起他人的误会。
但事情总是有些出人意料,好像整个皇宫里除了我怕误会,其他人都是无所谓的表情,偶尔还会有几个当头的宫女和太监总管,先和我打招呼,弄得我一头的雾水,不知点头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