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住霎眼,萧婵才记起这药抹起来又凉又辣。
“啊,我忘了这药有些清辣,但这是头挑好药,一会儿就好了。”
过了一会,萧婵得神道:“我没骗你吧?我每回我被恶毒蚊虫叮,涂上它保准没事儿。”
说着拧上瓶盖,推到他眼前,“军营之地蚊虫不少,这药你留着用。”
曹淮安现萧婵从刚刚那一下后,几乎用的是左手,右手无力垂在股侧。他闷叹一声,起身去架子上拿出黑溜溜的瓶子,拉起她的右手,逻袖至臂弯,肌肤细嫩,皮下青色筋脉宛然可见。
曹淮安擘指推开盖子,将药滴在她骨腕上。
刹时,一股呛人之味传来。
萧婵苦着脸,把话说得呜呜囔囔:“什么东西啊,好臭。”
曹淮安不言,用指节轻轻刮匀。
药似乎沁肌透骨,腕上酸痛又生灼热之感,萧婵忍出一身汗来,欲缩回手。
曹淮安紧抓着不放,道:“忍一下。”
萧婵啮唇忍痛,手心被自己的爪甲掐出了一道道月湾,手腕也被刮出一条条红迹,就在她痛得松齿痛呼,曹淮安才停止动作:“好了,这、这药不能入口,你吃东西的时候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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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后,一室哑静无声,曹淮安坐下继续看书,萧婵一改往时窘默,或是挨着他坐下一齐看书,或是在他准备捻管写字时给主动研墨铺纸,亦或是唼唼哫哫说些杂话。
曹淮安额筋坟起,脸色涨红,耳听她启莺声,鼻嗅她散灵香,眼看她晃笋指,胯下便想做那事儿……但想到辟暑犀,很快恢复冷面:“你找我,到底有何事?”
萧婵嘴角咧着,喜色越,先献上软口汤,亲劳玉手给他倒茶:“我兄长要娶妻了,大抵是新年前夕,十二月那样,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曹淮安自然懂,她想在过年前夕回一趟荆州。
曹淮安不语,萧婵等得不耐烦了,便扯他的袖子穷诘:“那你到底同不同意啊,我好写信回我阿兄,不过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兄长大喜之日,怎么可以错过呢……
曹淮安沉下脸,岔开她的话,道:“你眼里除了你的萧家,还有别人吗?”
对于他莫名的怒火,萧婵有些不明就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嫁给了我,就这么委屈吗?自始自终,可有意识到自己已是曹妇了,已是我妻了?”
与别人眉来眼去,还对别人频频献浅,却对他这个夫君佯佯不睬,这且罢,如今什袭男子赠的辟暑犀,竟然还扯谎说是兄长所送。
此番举止,不啻是给他带上了屎头巾。
“曹淮安,你今日是有病吧,做什么威势相加?”
萧婵委屈涌上心头,恼巴巴的骂道。
威势相加?曹淮安阴笑了一声,对她的娇矜习气,他放纵得至矣尽矣了,可她似乎习以为常,日复一日的蹬鼻子上脸。
“我如约,允许你一年归一次,但何时归,由我定。”
“你的意思是不允许?”
“是。”
萧婵气得彻耳通红,今天在凭白在他这里碰了两回一鼻子灰,她自幼被惯出来的娇性怎么受得来这委屈。想着,眼眶不禁泛酸,眼泪就如断线的珍珠扑簌簌地往下掉,她吸吸鼻子,反袖子抹了把泪:“曹淮安,你个王八蛋,我就算横着也要回去,有本事便杀了我。”
萧婵骂完,把案几上的册子扫落地之后像只无头苍蝇往外跑。
她跑得急,还险些绊了门槛,曹淮安当时就有悔之意,起了身,却没有追去。
啊…明天零点没更新就是凌晨两点多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