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平自己摸过暖瓶给自己倒了半碗水,一边喝着一边说。
见秀英依然没有挪地方,就没有再理,而是继续说道:“那啥!嫂子,俺今天来呢,是想给您说点事的。就是你看,你现在在咱们村子的名声,你说成个啥了?三里五村的都知道你是个破鞋了,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
秀英手里的菜刀又举了起来,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哎呀,你就把那菜刀放下吧,俺给你说正事嘞!你老举着个那玩意干啥!是这样,俺给你说,你自己觉得腊月儿如果继续和你一块生活,你觉得对孩子是个啥影响?你自己想想?你以后让孩子以后长大了,知道自己的娘是个破鞋,你让他咋能抬起头来做人嘛!”
“当啷”
菜刀调掉在了地上,秀英的身子无力的蜷缩在了墙角,双手插进了头里,使劲的抓挠着头皮。文平现秀英的手指竟然将头皮挠出了血来,染红了手指。
停了一会,文平见秀英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下来,才又继续说道:“俺给腊月儿的大舅已经商量好了,你走了一会,俺们两家一起照顾腊月儿,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了。那边是他舅,这边俺也是他叔嘞,说啥也不会让孩子饿着,冻着的!”
秀英抬起头,冷漠的眼神盯得文平心里直毛。文平试探着说:“你想说啥,你就说,你盯着俺干啥?”
停了好一会,秀英问道:“文平,俺如果走了,你真的会照顾腊月儿?”
“当然了,腊月儿是俺太平哥的儿子,那就是俺的侄子嘞!俺不照顾他,谁照顾他?俺可告诉你,就是西头的他三个舅,也不如俺这个当叔的亲嘞!这个还有啥可怀疑的,你这个娘们咋这么多的歪心思呢,你把人都想哪儿去了?”
秀英想了一会,说:“你的话俺不相信你,你得个誓才行!”
文平一愣,说道:“你这个娘们儿,咋这么麻烦嘞?你说说,你让俺咋誓?”
“你就说,如果你不照顾腊月儿,你就是个驴日的畜生!”
,秀英嘲讽着说道。
“你这个娘们儿,真不是个东西!这种誓俺不,你这不是骂人嘛!”
,文平不耐烦的说。
“你只要不违反你怕个啥嘞?你只要做到了,不就和没誓一样么?”
,秀英说道。
“好好好,俺真是怕了你了,”
文平无奈举起了拳头,“俺誓。。。。。。”
看着文平了誓,秀英问道:“文平,俺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这里的一切也都和俺没啥关系了。俺临走了有句话想问你,你为啥非要撵俺走呢?你是想要俺们这个宅子,对吗?”
“你胡说个啥嘞?就你家这破房子,谁能看得上?俺要了有个啥用?你看看你家房顶上的草都快沤烂秃了,谁稀罕似的!行了,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现在时间还早,你赶紧收拾下,今天就赶紧走吧。”
看着秀英紧皱的眉头,文平说:“实在不行,你明天走也行,反正不能再拖了,最迟明天,你必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