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挨近了他一些,用手肘撞了撞他的,“哎,仇哥,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了啊?”
“问这个干什么?”
他爱理不理的瞟了我一眼,这家伙,一向喜怒不定,说高兴就可以很高兴,说不高兴立马就能将冷脸摔下来。
不过我估计也是很习惯他了,遂也不以为意,继续拿着我的热屁股去贴他的冷脸,“没啊,就是突然想问问。”
“二十一。”
仇境缺干脆明了。
我却不太能够领悟,“啊?”
他很不耐的又看了我一眼,将抽完的烟屁股直接扔到水里。“二十一!你不是问我多大吗!”
“啊,”
我愕然,“那生日呢?”
“九二六。”
“是九月二十六号?”
我忍不住确认了一下。
“你家有九十二月六号的吗?”
他看我的眼神已经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
我咧着嘴,要哭不哭要笑又笑不出来好半晌,最后我叹了口气,哭丧道:“我是三月份生的。”
“嗯,”
他看着我,“三月二十七号是吗?明年送你礼物。”
我抽了抽嘴角,“我们是同年生的……”
“我知道啊……”
他无所谓的继续倚着栏杆看海,没一会儿,又掏出一根烟来点上,丝毫都不理会我无语向大海的心情。
这个家伙,明明比我还小上六个月,却已经是黑社会的老大。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我竟然还一直在叫他仇哥……
就在我无限郁闷的当口,一声惊叫突然压过波浪的声音,穿入周围众人的耳膜。
我惊了一跳,正本能的回身寻找声音来源的同时,仇境缺已经眼明手快,将他身边快要冲到海里去的一个小孩子一把拽住。
“怎么回事?”
我看向仇境缺和小孩子,他却只是淡淡的瞄了我一眼,不予回答。
这时一个三十上下的女人跑过来,一把将小孩子抱在怀里,“廷廷,廷廷怎么样?吓死妈妈了?吓死妈妈了。”
女人呜呜咽咽的抱着孩子哭起来,我却还是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仇境缺自然对我不加理会,仍旧转了身看他好像永远看不完的海景。
周围很快的聚了一些人,他们的议论倒是让我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刚才这个小孩子在这玩出溜滑,差点掉到海里去啊。多亏这学生把他拽住了,哎呀,要不然……”
“这怎么当妈的呀?小孩子在围栏边玩这种危险的游戏也不管,真掉下去了怎么办?”
“这游轮也真是的,中间空隙这么大,小孩子在这边很危险的,应该让他们把围栏重新弄弄嘛。”
有人突然笑出来,大约是与前面说话的人认识的,“怎么弄?围上一圈铁片啊?人家船就是这样设计的嘛,你也管得太多了吧。”
于是两个人吵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