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初发誓,她已经无法想象他说的“一些”
,如果摆在她眼前,那又会是怎样的盛况?
她连忙摇头,“不了不了。”
“初初。”
沈玉致忽然唤她的名字,又牵起她的手。
在陶初抬眼对上他的目光时,他对她笑起来,那双眼睛仿佛是朦胧的雾色间,唯一窥见天光的水色,“这是你,和我的家。”
这是你,和我的家。
这样一句话悠长地回荡在陶初的耳畔。
彼时,有凛冽的风拂过她的耳畔,可她满心满眼,却只剩下他指间的温热。
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
在忽然而至的纷飞雪色间,她定定地望着他的那张面庞。
心里忽然的酸涩来得很没道理,更容不得她反应。
她并不知道,这是深刻在她灵魂深处,纵然是忘却前尘一切事情,都无法磨灭的执拗。
因为六千年前,曾有一个姑娘。
在那座凡人为九天之境的太子殿下所塑的金身前,在缭绕的香火烟尘前,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伏跪在蒲团上,对着她所仰慕憧憬的那位神明,虔诚许愿。
“大人,我想有一个自己的家。”
她曾这样说。
后来,在那段属于他和她的逃亡岁月里,形容枯槁的她被他抱在怀里,气息渐缓,眼帘微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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