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11:13分,萬里名準時起床。
她看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又開始思考今天不起床的可能性。
一想到影山飛雄在門外,她就渾身彆扭。果然,人不能在晚上做決定。
留前男友在客廳留宿這種事,說出來會被人笑話的。
她又墨跡了一會兒,嘆了口氣,還是爬起來。
算了,算了。她總要吃飯的。
萬里名下床,試探著在左腳上稍微用了點力。感覺還好,應該確實沒有傷到韌帶和骨頭。
她放下心,撐著桌子起來,探開一點門縫朝外看。
客廳空空蕩蕩,毛毯放在沙發邊,疊得很整齊。
萬里名猶豫了一下,推開門出去。公寓裡除了臥室和洗浴室是封閉的,其它都是全開放,一眼就能望到頭。
影山飛雄不在。
她挑挑眉:「四十?」
也沒有一隻白色小狗搖著尾巴回應她。
好吧,那就是還會回來的意思了。
一開始,她是不太想讓影山再回來的,但二十分鐘後,萬里名有點焦慮。
她很不習慣家裡沒有小狗的感覺。
但是讓她打電話給影山飛雄吧,那顯然也不行。她能記得他的號碼純粹就是因為她記性好,總之絕不是因為什麼其它原因。
萬里名抬頭去看掛在牆上的鐘表,分針一點一點走過了三分之二。
她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於是萬里名從沙發底下翻出她存的一些傢伙事兒,開始著手給自己做拐杖。
要不是麻煩,她真想給自己弄個電動輪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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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飛雄坐在場邊,手裡捧著兩個飯糰,一邊一口地啃,但他的視線卻始終鎖定在被人團團圍住,只露出一點白色皮毛的四十身上。
半年沒見,四十對他格外依戀,昨天晚上甚至拖著自己的小床到沙發邊陪他睡。
今天一大早,又不停地用腦袋拱他。四十很聰明,知道萬里名還在睡,就只發出一點很小的嗚嗚聲,然後把牽引繩叼過來,想出去玩的意思很明顯。
影山飛雄當然答應。他也很想念他們的小狗。
一人一狗跑了個痛快,在第三次路過公寓樓下的時候,影山決定給萬里名買點早餐,把四十送回去,再自己去俱樂部。
然而等他提著早餐牽著狗站在門外,才突然記起來自己沒有鑰匙。
他得在按門鈴和離開之間做個選擇,影山飛雄發了四秒鐘的呆,又猶豫了一秒鐘,選了後者。
雖然他不知道萬里名具體幾點睡的,但以他的經驗來講,不會在三點以前。
於是俱樂部的人就看到影山飛雄牽著一條白色小狗進了門。
這是個大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