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佳又說了,說喜歡一個人,就會變成戀愛大偵探,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這個萬里名不得不信。
但就算過去她是個大偵探,半年不見,怎麼說都不該再有這種洞察力吧?
可是……影山飛雄他現在就是在不滿在委屈啊……
萬里名確信自己時隔半年,還是可以從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影山飛雄的情緒。
她有點無奈,決定把這歸功於自己的好視力。
「可是影山,我們現在的關係,一起回去會很尷尬的。」
影山飛雄又湊近了一點,但壓迫感卻少了很多:「對不起,我讓你覺得尷尬了嗎?」
他語氣低低的,還算平穩,神色卻固執得讓萬里名無端心顫。
她的求救信號已經完全閃了起來。
萬里名不明白,為什麼影山飛雄明明什麼都不懂,卻總是能露出這樣的表情。
讓她完全沒有辦法說出拒絕的話,只能順著他來。
「好吧、好吧……」萬里名頭點得跟啄米的小雞一樣,她移開視線,沒敢再看影山飛雄,又蹬了蹬地板,想從他這種莫名其妙的禁錮中逃脫出去,「走,你陪我走!明天就走!!」
影山飛雄一喜,手上的力度放鬆了點,這空檔被萬里名抓住,刷得一下就蹬出了半米遠。
要不是身後就是桌子,她還能再往後挪挪。
因為她這個動作,影山飛雄有點愣,他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萬里名已經放鬆下來的表情,支支吾吾的:「對、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按住你……」
話越說越奇怪,影山飛雄最終決定閉嘴。
和他之間的距離拉開,萬里名壓力驟減,她從桌上摸到自己的水杯,咬著吸管戰術性喝水。
影山飛雄的目光一直跟著她的動作走。
「……你別盯著我看了。」萬里名無奈,「我又不會說話不算話。」
「而且這明明就是我的事情吧,怎麼到了你這,就好像是你拜託我幫忙一樣。」
影山飛雄想辯駁,他沒覺得這是萬里名一個人的事情,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好在萬里名也不太在意,她捧著水杯,一直喝到覺得嗓子沒那麼乾澀了,才繼續道:「不過我們得提前溝通好。」
「嗯,你說。」
「第一,見了我媽媽,你要表現自然一點,她問什麼你答什麼,別亂說話。」
「好。」
萬里名挑挑眉:「第二,因為要演戲,所以我可能會、嗯……重叫你的名字,你得適應一下。」
「嗯!」影山飛雄重重點頭。
啊,怎麼感覺他像是聽到有肉吃的四十一樣。萬里名眯著眼,從床上拖來自己的小狗玩偶抱在懷裡,終於有了安全感。
她繼續:「第三點,雖然要演戲,但是要儘量避免肢體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