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米英:“他干嘛砸你?”
米英说:“谁知道?他那种怪咖干啥事儿都不新鲜。”
听米英唠唠叨叨的说话,我的心情渐渐明朗起来。挂了米英的电话,我给温琅发个短信,“你说大家去ktv我该穿什么好?”
温琅回了句:“你穿什么都好看。”
温琅的社友我见过,广东人,说粤语,完全没有南方人的精细,长得人高马大,比温琅还高。他们见我跟温琅手挽手,纷纷起哄:“你们俩今天一定要来个情歌对唱。”
我虽然扭捏,却并不怎么害羞,问他们:“要唱那首?”
寿星佬点了一首《滚滚红尘》,我调侃他说:“这么老的歌,你还好意思拿来为难人?”
他红着脸有点儿着急,看了看温琅,然后指着我说:“小丫头别得意,后面要点的还多着呢。”
于是,我跟温琅对唱了一首《滚滚红尘》,只是唱到后来:“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我的眼睛就模糊起来了。温琅脉脉的注视着我,伸出手轻轻擦拭我的脸,他的叹息声被音乐掩去了,唯留下指尖的温柔。歌声渐止,周围的几个人开始起喊:“吻她,吻她……”
我闭上眼,等着温琅的吻落下,可是温琅只是在我耳边喃喃的说了一声:“谢谢!”
那天的ktv大家玩儿到很晚,我那晚,我跟温琅并排坐在一起,说了很多话。我记得他说:“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的一切你都会在意,哪怕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有时候,想自欺欺人都不能。”
我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蹭了几下,想找个舒适的位置,可是没找到,我失落的叹了口气,说:“温琅,我们在一起吧,以后,我会好好喜欢你。”
温琅不回答我的话,只说:“别忽悠我,我还分得清友谊和爱情。”
他还是拒绝了我,我却是松了口气。大二第一学期末,温琅终于要去意大利了。我去帮他收拾行装,他宿舍里的同学都不在,就有我们两个人,我觉得气氛有点小尴尬,就开玩笑的问:“你现在不会还将臭袜子塞在床铺底下吧?”
温琅站我身边,随意的将上搭在我的肩膀上,挑着眉说:“你果真还记着呢?”
我呵呵笑着追问他:“你高中的时候不就喜欢这么干?”
温琅不置可否的说:“都是常征栽赃嫁祸,那时候,他就看不得我在你面前表现好。”
我说:“提他干嘛?”
温琅将搭在我肩膀上的胳膊收了收,我整个人已经被他揽过去,以前我都没发现,温琅的肩膀竟然这么宽,他将我抱了抱,又松开:“等我回来你们还没在一起,就别怪我乘虚而入了啊!”
我说:“欢迎你现在就乘虚而入吧!”
说完这句话我才发现自己又失言,幸好温琅是君子,且行为坦荡,他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你这欢迎词我可记着了!”
我满脸通红,拿起他毛衣扔到一旁去,嚷嚷着:“记着吧,你最好记一辈子,反正兑现不了。”
温琅捡起我扔掉的毛衣,抱在怀里,那么轻柔,那么谨慎,连他的眼神也变得朦胧起来:“云舒,我舍不得就这么错过你。”
我继续拿衣服丢他:“温琅,你别那么煽情行不行?”
我真的快要哭了。我扑进他怀里,环着他的腰,说:“温琅,我也舍不得你走!”
就在我强忍着眼泪,要在温琅衣服上蹭的时候,宿舍门口爆发出一阵口哨声和呼喊声:“哇,绝对年度大戏!”
温琅去将宿舍的门一推,顺势反锁上,喊了声:“都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