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呀……”
那挑拨之人吓得汗毛倒立,冷汗直流,大喊着逃走了。
而其余丹阳军将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纷纷放下了武器。
城头上的张飞见了,不由大喜过望,兴奋的对陈登道:“元龙先生,你看这位小先生如何?”
陈登想起刚才所说的话,顿时感到一阵脸热,干笑了一下,赞赏道:“有胆有识,有理有据,不战而屈人之兵,仅凭一条口舌,让四千军兵齐卸甲,真可谓少年英杰也。”
张飞道:“元龙先生这评价可不低。”
“此人当的起,”
陈登诚心道:“将军能得这等人杰辅佐,真乃主公之幸,徐州之幸。
若非他安抚军士,解除哗变,我徐州危矣,主公于阵前恐怕也要进退两难。”
张飞点点头,瓮声瓮气的道:“俺是个粗人,若论斩将夺帅,上阵杀敌,俺谁也不惧。
可是若论运筹帷幄,洞悉人心,俺远不如他人。
能得小先生这样的人才相助,当真是上天对俺的厚爱。
打开城门,俺亲自去迎接小先生。”
张飞说着下了城头,来到城门口。
刘真也跟陶商走了进来。
张飞对着刘真施礼道:“多谢小先生出手,俺决不食言,定亲自修书与兄长,为小先生请功。”
刘真也不客气,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接受。
她现在别无他求,唯有想要奖赏。
而且是实惠的奖赏。
确切来说就是钱。
这张飞已经成了穷光蛋,就算说再感激的话也没用,只有把功劳报到刘备那里,刘备应该有钱赏赐。
刘真回到小宅院暂且不提。
张飞也不食言,立即给前线的兄长写信。
……
盱眙刘备军大营,中军大帐。
一身盔甲的刘备,左手抱着兜鍪,右手抚着腰间长剑,来回在帐中踱步。
他刚刚从战场上归来,花白的头有一丝散乱,身上也沾满了斑斑血迹。
实际中的刘备远不像演义中那样只会哭鼻子,他反而脾气非常火爆,作战也非常勇猛。
“也不知如今下邳如何了,”
刘备心中忧虑,无法平静的坐下来,摇着头对帐中的关羽糜竺二人道:“翼德这性子也当真难料,当初我曾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轻易体罚士卒。
他可好,竟然连曹豹都体罚,终于酿成这等大祸,这可如何收场?”
关羽接口道:“下邳不容有失,如今再责怪翼德也无益。
不如小弟引一支军马回去,先平定下邳之乱再说。”
糜竺连忙道:“万万不可,如今袁术来势汹汹,军兵数倍于我,纵使主公与云长将军合力抗敌,堪堪与袁军战个平手,若云长将军分兵救援下邳,主公独力难支,这盱眙淮阴防线,恐难以守住。
再者说,如今哗变者乃丹阳军,云长将军带回去的,还是丹阳军,他们岂能自己人杀自己人?
…。
到时说不定会一起哗变呐。”
“那依子仲之见该如何是好?”
关羽涨红着脸,没好气的道:“那曹豹杀也已经杀了,难道还要让我三弟自杀为他谢罪不成?”
“都别说了,”
刘备心中烦躁,粗暴的打断二人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