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谷低声开口。
“嗯。”
连川应了一声。
“连川?”
宁谷又说。
“嗯?”
连川看了看宁谷,眼睛是闭着的。
“连川呢?”
宁谷声音含糊不清,但语气里的焦急却能听得出来。
连川没有等他继续问下去,很快地摇了摇他:“宁谷。”
“嗯?”
宁谷有些迷糊地应了一声。
“我在。”
连川又拍了拍他的脸,“你做梦了。”
宁谷睁开眼睛,定定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凑过来用力抱紧了他,腿也搭到他身上跟胳膊一块儿用着劲把他往怀里搂。
“梦到找不到我了?”
连川问。
“嗯,”
宁谷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缓不过来,总觉得你会不见了。”
“怎么会,”
连川说,“我是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的人,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会让你知道我在哪里。”
黑铁荒原没有光的变化,淡淡的那一点亮度始终没有变化。
起床的时间也只能根据车里的时钟。
早上九点,时钟报时之后,宁谷才从床上慢慢下来了,连川一个小时之前已经起床去了后面仓库,估计是做吃的。
但是一个小时了,也没出来。
“你是不是把机器搞炸了。”
宁谷慢慢走过去。
刚要推门,连川捧着个托盘出来了,上面放着两杯黑色的“饮料”
,还有两盒配给。
“这什么鬼?”
宁谷愣住了。
“我兑的饮料,”
连川说,“试了几种组合……”
“这还是最成功的?”
宁谷震惊地看着杯里的颜色。
“嗯,”
连川说,“我尝了,这个是酸甜的,别的都是苦的。”
“这颜色……是兑了多少种啊。”
宁谷还是很震惊。
“喝不喝。”
连川把托盘往桌上一放。
“怎么,”
宁谷看着他,“我不喝你还灌我啊?”
“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