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雾好奇得趴在落地窗上,手指扒拉着玻璃,指尖冰凉。
外面气候恶劣温度极低,他缓缓呼出一层雾气。
数不清的白色树木拔地而起,挡住视线看不清山脚的状况。
“是有人来了吗?”
谢予从身后拥住少年,过高的体形让他需要弯腰,埋在柔软的丝里嗅闻。
淡淡的香味儿在折腾中变得愈浓郁。
很甜。
从骨子里散出的香甜。
“不怕,有我在,没人能进来。”
朝雾在玻璃窗上画着丑丑的图案。
懒得掰他的手,逐渐免疫了对方随时随地占便宜的行为。
谢予叼住小而薄的耳垂。
尖锐的犬齿想要咬破,忍住了。
他望向情况不明的山脚下,“朝朝等我一会儿。”
随即出门,颀长的身影踏入风雪里消失不见。
他走得坚定又毫不畏惧。
朝雾知晓他是去探路,看看闯入的人有没有威胁。
谢予虽然看起来好色,但实际做事风格谨慎,挺靠谱的。
不过几分钟,男生返回,在门口抖落了外套上的雪花才进屋。
没将寒气带入。
朝雾乖乖坐在地毯上等他回来,嘴巴里又在嚼果冻,甜橙味儿的。
牧羊犬在小主人脚边趴着睡觉,场面温馨。
谢予眸光温柔,定定注视着独属于自己的“小妻子”
。
“怎么样?人很多吗?”
吃饱了,少年擦掉下唇沾了的果冻汁水,嘴巴里面还有点儿疼,都怪谢予。
始作俑者满脸坏笑,倚着门,出邀请。
“朝朝,要不要我带你去看戏?”
朝雾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深山雪地里,哪儿来的戏……
脱下的衣服又一件件穿回去,重新包裹成了个蚕宝宝。
谢予搂着他爬树。
树梢挂了厚厚的冰枝,看起来异常坚固,但朝雾望着脚下数十米的高度,还是害怕断裂。
他小心翼翼地蜷在谢予的面前,没有乱动。
一伙人吵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