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卿问她:“送你回来的男生,是台湾过来的交换生?”
“你怎么知道?”
“过来,我在楼侧面。”
既然她还知道要打电话来解释,喻文卿便掉头回了紫微楼。他想暂时地停下对周文菲的情感索求,但看到她和年轻男生走在一起,心里又是如此的不痛快。
第30章
周文菲走过去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上。
喻文卿问:“男朋友?”
“不是。”
他在吃醋?周文菲心一下就慌了,话也说不利索,“一个同,学长。”
“学长干嘛拉你手。”
“是有一个约定,他邀请……”
事还没说清楚,喻文卿就打断她:“大学不是幼儿园,没有过家家那一套,别随便就和男人做什么约定。”
周文菲愣住,半晌后说:“你觉得我是幼儿园的小朋友?”
喻文卿也意识到话太冲:“我不是那个意思。你……”
他不知道该怎么提醒周文菲,有时候长得乖巧就是一种罪过,“要有点防人之心。”
周文菲腹诽,要防的人明明是你才对。
“你和他来往很多?”
喻文卿问道。
“我加入戏剧社了,他是戏剧社的副社长,所以经常会碰面,但是真的没有交往,你不要听我妈瞎说。”
“你去戏剧社做什么?演什么戏?”
虽然S大是喻文卿的母校和家园,但他竟然不知道天字号第一社团以话剧独步校园。
他只觉得烦躁,因为周文菲没和他说过此事。为什么不说?你到底瞒着我多少事情?
接着便想起十分钟前出现在他面前的王嘉溢。
他从不细看男生的样貌打扮,今天愣是盯着人从头看到脚。一肚子都是意见:头发太长,为什么不去剪剪?一个男生为什么要穿米白色的毛衣,还戴围巾。S市冬天很冷吗?他喻文卿长到三十岁都没穿过毛衣。
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婆婆妈妈的打扮和婆婆妈妈的性格,全都要不得。
他正想发两句“现在的小女孩怎么都喜欢这种弱不禁风的男人……”
的牢骚,转头见周文菲低头翻着手指玩的样子,忽然想起他们九月份的第一次见面:就在这台车的后座,他怕她冷,给她盖毯子,她马上躲开了。
他当时以为是生疏感,但也可以说——是她对成年男人无意识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