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曦将纸摊在他面前。
沈斐眯起眼瞧了瞧。
“看什么看,快点摁。”
朝曦粗鲁的拉过他的手,摁在印泥上,接着糊在纸条的右下角。
“好了,你继续睡吧。”
她的目的达到也不纠缠着沈斐。
沈斐昨夜四更才睡,人一推,立马倒在床上继续睡了起来,一觉睡到晌午。
刚起床,盯着自己手上的印泥红痕瞧了半天,心中隐隐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看什么?”
朝曦端来饭菜,“过来吃饭。”
沈斐撑起身子,勉力下床,坐在桌边,拿了筷子去夹饭菜,边吃东西,边看朝曦。
“老是看我干什么?”
朝曦发现了,放下碗筷瞧他。
沈斐张张嘴想问,半响顿住,“……没事。”
朝曦耸耸肩没说话,只动手夹了几筷子肉给他,“多吃点。”
一切似乎都跟原来一样,没什么变化。
沈斐摸了摸已经洗掉的手心,又放了下来,千篇一律的坐在案台前,安安静静处理奏折。
刚吃过饭,帐篷内燃了火炉,暖的人直打瞌睡。
沈斐站起来,手里拿着折好的帕子,盖在刚烧好水的壶上。
是朝曦给他弄的。
外出打仗条件简陋,火盆便是一个盆,里面丢些煤,单纯烤火,还占地方,一点旁的作用都没有。
朝曦盯着火盆瞧了半天,越看越不顺眼,某天拿出去后,还他一个火炉。
火炉是她自己做的,糊的歪歪扭扭,但是好用,今后可以在炉上烧茶,不用特意跑出去喊镜花。
沈斐喜欢喝茶,即便人病了,这习惯依旧保留,很难改变,每天最少喝几杯。
茶叶的罐子就放在桌上,与他的文房四宝搁在一起,足以证明茶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那茶叶的罐子是陶瓷的,被朝曦盯上,想拿去种菜,沈斐好说歹说才留了下来。
他先将壶搁在垫了茶垫的桌子上,又去拿茶叶罐子,盖子一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记得昨天还有很多,也才一天的时间而已,被他喝完了?还是又被朝曦拿去做了茶叶蛋?
朝曦很喜欢茶叶蛋,每次做都要用掉他大罐的茶叶。
“镜花。”
沈斐喊了一声。
镜花很快跑来,“怎么了公子?”
“茶叶用完了。”
沈斐示意她看茶叶罐子,“加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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