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府被笼罩在一片夜色之中,露水在花叶上结了一层一层,周围静悄悄的,王府的打更人也打起来瞌睡。就看到王妃的房间里还是灯火通明的模样。
江初瑜也犯瞌睡,但是心里又愁,身体说累了该睡了,躺下却想到酒楼的赤字,翻来覆去地不能入眠。
“洗桐,你说到底怎么办啊,要不要我找兄长,帮我压一压王有通?不过这样,以后我走了,只有云青和小婉,她们会不会再受人欺负?”
洗桐做人做久了,现在也犯困呢。头一点一点地,陪着江初瑜死熬,“初瑜童鞋,你有没有想过,就算酒楼不被打压,其实也挣不到钱,因为大家好像吃不惯那个麻辣烫。来这里都是喝茶的,要不咱改个果茶铺子算了。”
“可一杯茶才多少钱啊,得卖多少才能回本?我可是买了两层酒楼,请了五个伙计,还有两个能做御膳的大厨。”
江初瑜顶着两个熊猫眼,感觉脑袋都快秃了,“我想着麻辣烫多好吃,等天气再凉一点,把火锅也端上桌,这样不好吗?谁知道麻辣烫就先失足了。”
“麻辣烫是平民食品,量大管饱。”
洗桐打个哈欠说,“西街市是京城最繁华的商圈,都是些王孙贵族,你让他们抱着个碗吸溜麻辣烫,会很不雅观的。”
“这样吗?”
江初瑜被点醒了,“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倒也想,可你想把现代知识融进来,但对餐饮,你知道的只有火锅烤肉麻辣烫,我怎么劝你呢?”
洗桐托着腮,无奈地说,“这些当然都好吃,可是像萧景年这种人,你觉得他能容忍他的桌上出现生肉吗?他会觉得变成了茹毛饮血的野人,或者就是厨子把没做好的菜肴端上来冒犯他。”
“可……他妈的他们怎么这么挑剔,不就是……”
江初瑜想想也对,萧景年就是被辣到满脸通红,也要保持他的贵族风范。何况古人说,君子远庖厨,让他们那些公子哥在聚会的时候,亲自把生的弄成熟的,是难为他们了。
“那酒楼怎么办啊?”
江初瑜心里还是着急。
洗桐困得不行,敷衍地说:“就这么着呗,或者交给萧景年也可以,他人脉广,肯定能拉到客户来。”
“不行,我的酒楼就是我的,虽然是婚后财产,但我拿婚前财产买的,不和他分。”
江初瑜傲娇地说,头也一点一点,她站起来伸个懒腰,打了大大的哈欠,刚想说要不先睡去,就看到窗外好像有个人影一样。
“云青是你吗?”
江初瑜揉揉眼睛,看窗外确实站着一个人影,再一定睛,就不见了。
“不是云青!”
朦胧的睡意都被消磨了,她晃晃洗桐,“刚刚有人,快出去看看!”
江初瑜拉着洗桐就追了出去,虽然夜色昏暗,但隐约能看见一个人影穿过层层的屋舍。
“大胆,什么人敢在成王府放肆!”
江初瑜从头上摘了一只琼花簪子就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