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记起,好像有股暖流在心里涌动,又好像在诉说着她也不知道的心思。江初瑜意识不到自己脸红了,不是身体康复了的红润,而是一抹羞怯的颜色,是萧景年在不为人知中拨动了她的心弦。
“江童鞋,我告诉你件大事。”
洗桐进来打断了她的思路,她好像八卦的狗仔,又仿佛谍战中的特工,悄咪咪地说道:“你猜今早上萧景年去见了谁?”
江初瑜害怕刚刚对萧景年的心思被洗桐察觉,她摸摸自己的脸,回避地说道:“不是去见章太医了吗。”
“no!大错特错。”
洗桐神秘兮兮地说,“见章太医不假,但他也见了其他人。”
江初瑜看着洗桐的嘴巴一张一合,清晰地说出她意料之外的三个字:“郑——元——心。”
好像突然被浇了一盆冷水。
“哦。”
“哦?你就哦一声吗?”
洗桐对她这反应很不满。
江初瑜脸都拉长了,“我能怎么办,她不是官配嘛。”
“官配!你还原配呢!”
洗桐好像在抱打不平,刚刚的小心谨慎也没了,拍着大腿说,“你知道他找她说什么吗,你这次的孩子,早上那半碗药,不是皇后,是她!”
江初瑜怔住了,原来,原来早上萧景年说要护着她,说她以后还能怀孩子,是因为喝到嘴里的半碗药,他也算同谋。
“什么孩子,没有孩子,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心里又泛酸了,江初瑜故意避重就轻。
“可……你得反击啊!”
洗桐说道,“这次狩猎,她可是奔着搞事情来的,虽说现在阴差阳错把皇后搞下去了,但鬼知道郑元心还搞不搞事情,到时候萧景年和她再一日千里,咱们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别说了!”
江初瑜心里更不是滋味,刚刚还抱着她说要护着她,说不下定一秒就去找别的女人了。
她心里烦得很,把被子一拉,躲了进去。
“诶,你这样不行啊!”
洗桐把她的被子掀开,绝对不能让江初瑜做缩头乌龟。
“那我怎么样啊?我去把郑元心杀了?”
江初瑜赌气似的说,“这宫里朝里,杀个人,就那么不当事吗?”
江初瑜感到小腹又一阵热流涌过,胀痛感还没消散。
这有郑元心的功劳不是吗?如果……如果她真的和萧景年有了孩子,日后是不是也会被人算计,是不是要她真正地经历丧子之痛?
她不愿意想这些,如果这次任务她落在一个普通的人家,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纷争,她是不是就可以高高兴兴地去接受萧景年?
“我再想想好不好?”
她让洗桐出去,自己翻个身,看到了萧景年刚刚送来的盒子。
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还是他的喜欢是随随便便给谁都可以?
最是薄情帝王家,江初瑜你在想什么?她鼻子又酸了,眼泪滚下来,毫无征兆。
躺了不知多久,她顶着红彤彤的眼睛起身道:“来人,去请兄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