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铺子新开,想在一众老字号粮油铺里有客源生意,就只能走旁门左道,让老百姓们都记住咱们程记铺子。”
“况且送盐,也都是我精准计算过,绝不会赔银子的,也就利润少些,而且要送盐,买的米面也需达到一定的量才行。”
“并且一个月里只有月中那日会送,购买的量对普通人家而言,也差不多刚好能吃一个月,下月月中正巧续上。”
“这样咱们程记铺子一下子就能笼络不少客源,毕竟米面都得买,买谁家不是买,而且别家可没有咱们这么大方舍得送盐。”
薄利多销,一开张,就打开了销路。
听了程老三的讲解,宋薇不禁感慨,程老三不愧是生意场上的天才,这样的头脑与格局不财都难。
看了粮油铺,几人又转道去了隔壁街的饰铺子。
“因着咱们银子有限,铺子里卖的都是些殷实人家能买的起的银饰,等日后手头宽裕了,再往大了做。”
程老三滔滔不绝的讲解着,眸中满是精光与奕奕神采。
宋薇对生意上的事一知半解,也就是来认个门罢了。
“这两家铺子的利润,你往后一式两份,我的那份依旧用来展生意,另一份你折成银票,派人送去国公府。”
程老三点头应下。
这两家铺子,宋薇出银子要比温周多一些,可就程老三的头脑,生意做大做好很快,届时定会引来诸多麻烦,温周的身份,能抵大用,多分他一些,也是应该的。
程老三将后面的计划,大概说予了宋薇知晓。
“你看着办,不是大的决策性问题,不用过问我。”
程老三点点头,宋薇毫无条件的信任,让他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逛了一圈,也差不多到午时了,几人又去了天字酒楼对面的福盛酒楼用饭。
进了雅间,只剩了他们主仆三人,宋薇才问起程老三印子钱的事。
“那日收到夫人消息,我就派了以前跟着我混的几个小弟去了天字酒楼蹲卫家小姐,又在她出现的时候上演了一出好戏。”
“果然,当时她就起了歹心,还派丫鬟向他们打听了印子钱的事,知晓风险很大,很可能会血本无归后,当天下午就诓骗了方氏,将银子都交给了我的人。”
卫依依打的就是让方氏赔光所有银子,惹怒温安的算盘。
也就方氏那个蠢货,还傻乎乎的信那女人的三寸不烂之舌。
宋薇指尖敲着桌面,很是慎重,“你做的很好,但你寻的那几个人,你可确定他们都靠的住?不会出卖我们?”
“不会!”
程老三拍着胸口,极其笃定,“那几个人都是孤寡一个,以前都是靠坑蒙拐骗才勉强饿不死,很讲义气的。”
“再者如今他们跟着我做事,吃穿不愁,不必再过以前饥寒交迫的日子,他们没有理由出卖我。”
宋薇点头,“银子在他们手中,若是被问责,哪个都脱不了干系。”
单凭这点,那几人心中也明白,而方氏,也没有那手段与权势能对他们做什么。
而有魄力又狠辣的卫依依,又只巴不得方氏倒霉。
“今日就是十五日的期限了,想必方氏已经派人寻他们了。”
宋薇抿了一口茶,幽幽道。
她很想看看,没了银子支撑的温国公府,温安要如何度过难关,是出卖色相,求卫依依,还是……
方氏,很无奈利用了她,但只有身为妻子的她犯了错,这烫手山芋,温安才非要解决不可。
然后再等他烦躁不已,殚精竭虑,收拾烂摊子的时候,不经意将背后设计方氏之人是卫依依之事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