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她会死我手里。”
苏昼:“……”
苏昼觉得这家伙在公然开车,可他没有证据!
两人难兄难弟,相对而坐,谁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良久的沉默过后,靳恩亭冷冷地说:“她的辞职信你批了吧!”
他把一颗真心捧给她。她不但不珍惜,还摔个稀巴烂。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她不是要辞职回老家吗?不是要和他断了吗?
他成全她!
——
回到自己房间,靳恩亭胸腔里的那股火气非但没消,反而越烧越旺。
床头柜上摆着他那晚没送出去的戒指。他嫌碍眼,一股脑甩进了垃圾桶。
他气鼓鼓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悬在上方的吊灯源源不断往外输送刺目的光线,刀尖一样扎着他的眼珠子。
他和程新余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她的脸,她的声音,她或哭或笑,娇嗔低羞,撒娇求饶,一帧帧熟悉的画面,就跟放电影似的频繁涌现他脑海。记忆鲜活如初,她好像就在自己面前。
越想越气,越想越烦躁,怎么都疏解不了。
他今年三十二岁,而立之年,遇事一向从容冷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被一个女人气成这样。
所有的修养和素质通通见了鬼。生起气来跟小学鸡一样幼稚,毫无形象可言。
以前见苏昼被严琼吃得死死的,时常暴跳如雷。他还总笑话好友没出息,被个女人拿捏成那样。
如今想想他还是太天真了。
跟程新余比,他那两位前任简直弱爆了。这姑娘才是他的死穴。能让他恋爱上头,高兴得找不着北,恨不得把命给她。也能一下子将他打入深渊,让他惶惶不可终日。
他真该好好谢谢老父亲,给他送了份特等奖。他这辈子算是交代给程新余了。
瘫了一会儿,靳恩亭认命地爬起来,从垃圾桶里捡起戒指,擦干净,放回原位。
***
两个月后,汀兰。
汀兰是赣南的一座小城,客家人聚居地。汀兰全市,客家人占95%以上,堪称“客家摇篮”
。
比起青陵,汀兰只是一座小城。可小城也有小城的韵味。这座小城有着八。九十年代的氛围感,历史的积淀感厚重而浓郁。
汀兰境内有好几个客家自然村,已经被列入国家重点文物保护行列。当地政府耗费无数人力财力修缮、保护、开发,其中有几个村子已经对外开放,吸引了许多游客前来打卡。逐渐演变成了网红景点。
这几个客家自然村带火了汀兰的旅游业。程新余家所在的江汀镇距离这几个村落很近,也受到了很大的辐射带动作用。从去年开始镇上的游客明显多了起来。疫情全面放开后,游客激增,镇上新开了好多家酒店民宿。
程家酒坊就开在江汀镇镇上。镇上都是自建房,临街的房子都是差不多规格的三层小楼,外墙刷着白漆,每家店的招牌都是当地政府统一设计的,只是换个字。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