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谢映作不解地追问。
朱伊的声音小得自己都差点听不清:“因为我藏着的,是偷看你。”
朱伊头顶发出男人低沉的笑声,她自己也觉得羞,便不语地抓紧了谢映的衣袖。
谢映又道:“公主今日把臣的下巴弄出了血,也不见心疼一下,对臣稍作安慰?”
朱伊忙道:“我心疼啊。”
“公主的心疼就是嘴上说?”
朱伊见谢映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嘴唇看,想了想,闭目吻了吻他那处微小得可忽略不计的擦伤。
谢映便将朱伊抱过来,他手指所到之处皆能掀起热浪。最后停在朱伊的脆弱所在,稍微一碰,朱伊便化成了春水,连眼睛里也浸着水。谢映最喜欢看朱伊这时的眼睛,纯净无助,又满盛风情。他的唇在那双眼睛上轻抿。
朱伊整个人蜷在谢映怀里,虚弱靠在谢映胸前,她目光迷离地抬头看他一眼,这个男人面上君子端凝,云淡风轻,但实际……你若只看他的脸,绝对想不出他此刻在做什么……
“谢映,我脚疼。”
朱伊忍不住再次讨饶。
重新回到榻上时,朱伊简直无地自容,立即钻进了丝被中,再也不愿出来。
偏他还在被子外面说:“公主,我有一月多没碰你了。若不是你脚扭着了,今日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你。”
朱伊欲哭无泪,他这叫轻易放过了她?便只在被子里不做声。
男人的手又隔着被子摸摸她的头,意犹未尽地离开了。等他走了,朱伊才重新冒头,叫绵风给备了水,一瘸一拐去净室稍作清洗。
还好谢映这一晚离开后,倒有半个月都没有再来。
反而是几个姐妹来看朱伊得勤。尤其是朱黛和颜玉儿,简直跟朱绰来得一样勤了。
朱绰疑惑地看朱黛,这人脑子进水了?又悄悄问朱伊:“我没在的时候,朱黛没有嘴贱罢?”
看到朱绰如临大敌的样子,朱伊笑着摇头,她也弄不懂颜玉儿和朱黛在做什么,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总不能赶这两位妹妹走。何况人家怕她无聊,又是给她送吃的,又是陪她打叶子牌。
行动不便,时光不好消磨,成天看书也不是办法,有这三个人总是过来,打打叶子牌,说说话,也的确是好混一些。
等朱伊的脚好得差不多了,解禁这天晚上,她按照与谢映的约定来到逦吉宫旁的小园子,被他带着一路顺畅地出了宫,她这才知道,谢映的轻身功夫这样好。
朱伊以为谢映要带她上夜市游玩,谁知却被关在一处宅子的院中。
谢映道:“公主身子太弱,从今起,我教公主舞剑强身,可好?”
谢映的脸在月光下分外柔和,被他这般专注的凝视,怕是换了任何一个女子皆不想让他失望。朱伊便点点头,既是谢映想要她学,她自会认真学。
谢映递给她一柄剑,道:“这剑叫熹光,传闻是道门女祖传下来的佩剑,今后就是给公主用。”
朱伊对刀剑并无涉猎,但看这剑的剑柄秀致,剑身细长而薄峭,银光胜雪,实在漂亮,当下欢喜地接过来。
“公主一看就有悟性,且身子骨柔韧,相信很快就能得心应手。”
谢映捏了捏朱伊的脸。
“嗯。其实我以前就跟人学过几天剑的,只是后来……”
朱伊说着说着,想起谢映对邵从意的莫名介怀,忙改口道:“后来我嫌舞剑不大淑静,便没继续练了。”
然而朱伊改口的态度太不自然,谢映已眯起了眼:“跟人,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