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不仁。心狠手辣,这才是天家景王。
眼珠凸出,绪帝侧卧床榻,退无可退:“你,你想做什么?”
惊惧地看着他步步逼近,目光森冷,满覆杀意。
“还记得本王上次的话吗?”
绪帝突然僵住。
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九日,绪帝病危,禅位于荣德太子,晋国公辅佐左右。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日,晋国公犯下作乱,新帝暴毙,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一日,绪帝暴病身亡……
所有预言,全部一丝不差地写进了历史。
他启唇,声沉缓缓:“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一日,绪帝暴病身亡。”
满眼惶恐,绪帝下意识朝后瑟缩:“你要,你要弑——”
他言:“今日是你的死期。”
宫灯捻灭,子时三刻,燕宫中敲响了钟声。
“咚——咚——咚——”
三声钟响,乃帝后薨逝。
承乾殿的宫人高呼:“太上皇驾崩了。”
大燕史书有云:
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一日,绪帝暴病身亡。
两位帝君先后驾鹤西去,国无储君,天家众王争权夺势,晋国公自立为王,一朝之间,大燕翻天覆地,夺嫡之战的腥风血雨。染红了燕京百米城墙。
大燕七十八年四月二十五日,景王燕惊鸿诛佞拨乱,于燕宫门一战,全歼叛军,国舅容国公与护国大将军一文一武拥立景王为帝,朝拜与承乾宫,新帝克成大统,于三日后行登基大典。
北魏三十二年,四月二十五日,挞鞑驻守灵山,灵山一夫当关,魏军久攻不下,遂兵分两路环幽月城包抄,挞鞑忽撤军灵山,回追而攻,魏军两路,左翼一万,与挞鞑对垒于幽月城。
当日,黄昏十分,副将刘珂领军归营。
“为什么你回来了?”
**岁的女孩,不到成人肩高,一双眼直直相视,墨黑的深瞳,一眼竟叫人心惊。
刘珂下意识躲开常青的眼。
“常青。”
池修远唤了她一声,她却没有丝毫反应。
“飞衡呢?”
她逼视,刘珂眼神闪躲:“我、我不知道。”
口齿不清,他莫名地慌张。
**岁的女孩,一身摄人的气度,比之驰骋沙场的将军,竟不弱一分。
池修远凝眸,看着常青,若有所思。
“我再问你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