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装的什么?”
夜随风眼神如深夜寒星很是冰冷,他一步步靠近夜楚,想必她定是为了箱子里的东西才去的燕国吧!
今早刚回府便被告知楚楚出门去了,可到了傍晚仍然未归,还好他派人打听楚楚的去向,才知她出海朝燕国的方向去了,他真不敢想象,若是他今日没有及时赶到,会是什么后果?
“就只是一些普通的玉器”
夜楚步步后退,师父他干嘛这样看自己,她不就是去燕国没告诉他一声吗?用得着这样生气。
“普通的玉器值得你这样卖命吗?”
那么危险的情况下竟然又跑回去搬箱子,她是真不要命了?
“我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弄来这些玉器,但从现在开始,它们便不属于你了”
这只是给她的一个警告,看她以后还敢不说一声便乱跑,他真不敢想象,楚楚若是真出了事,让他如何对得起龙兄。
只是似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这份担心,是因为对楚胤龙的承诺还是他自己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师父,你怎么可以这么赖皮”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得来的成果,现在竟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要功亏一篑,才没有那么容易,她就算是耍赖撒泼也要赖回来那一箱玉器。可这次师父似乎真的生气了,还不等她开口,师父便先她一步开口。
“这里有一件干净的衣服,你换上吧!”
夜随风拿出自己的一件衣服,放在床沿便带着那箱玉器出了船舱。
“说什么夜家的船坚不可摧,不怕大风大浪的袭击,都是狗屁”
。
“对啊!若不是轻信了传言,这么大的风浪,我才不会乘船呢!什么牢不可破,放他娘的屁”
。
“竟然还要那么贵的船钱,让你们老板出来,我们要退钱”
。经历了一番生死,船舱内的人这才刚平定惊魂未定的心神,就开始议论纷纷,大声吵闹。
“你他娘的快去啊!”
其中一人见船员仍是一动不动,于是忍不住逮着早已鼻青脸肿的收票员就是一顿毒打。
“去,去这就去”
收票员磨磨唧唧嘴里答应的好,可就是不见动作,他怎么敢找夜岛主呢!这船根本就不是夜家的船。
船舱外漂泊大雨依旧,夜随风出了船舱便来到众人眼前,原本噪杂纷乱的船舱随着夜随风的踏进一下子寂静无声,原本骂骂咧咧的人此时竟也一声不吭。
“云天,这个人就交给你了”
夜随风怒放寒光,双眼扫了一眼收钱的船员,竟敢冒充夜家的船,并且这样不堪一击的船,这么大的风浪竟还强行出海,他是在拿人命开玩笑吗?
“夜岛主,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再也不敢冒充夜家的船了,夜岛主”
那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冒充夜家的商船行骗就要被赶出太平岛,他可不能被赶走,若是他离开太平岛那他岛上的生意怎么办。思及此他再次嚎啕哀叫,可夜随风却是背对着他,不为所动的面向大海。
听此话众人才知道,原来上了黑船了,随即方才几个出言不逊的人齐齐向夜随风赔罪,他们竟然对岛主出言不逊,实属该死。
夜随风看向一旁的玉石,突然开口道:“把这些分给他们吧!”
他既然决定惩罚她,就惩罚的彻底点,看她还敢为了钱财而不顾性命了。
刚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自己辛苦买来的玉石玉器被一抢而空,夜楚气急,靠,他真是过分,刚想上前去跟他理论,但迈出的脚步还未落地夜楚便驻足,即使跟他理论想必最后输的也是自己,她现在一无所有还要靠着师父,她还想从师父那学功夫,所以,算了,她忍,谁让自己现在要寄居在他的屋檐下呢!
但是日后武功学成,生意壮大,呵,到时她必定让他百倍千倍还之。
半个多时辰后,船只终于靠岸,一匹马车早早在风雨交加的码头上等候,下了船,夜随风直奔马车,并吩咐云逸将冒充夜家船只的所有人运出珠海,并贴出告示,他们永生不得在踏入太平岛。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云逸忍不住对被押送的人道:“只能说你们太倒霉,谁让你们载了岛主的宝贝徒儿呢!不过你们也该知足了,还好楚楚未伤分毫,否则你们的下场可不是被赶出岛这样简单了”
。
“师父,你还在生气啊!我知道错了,下次无论我去哪?一定第一个告诉师父,这总可以了吧!”
夜楚见夜随风仍是不苟言笑的模样,厚着脸皮将脸凑近夜随风,双手发着誓言。
“师父,你就笑一个嘛!说实话你不笑的样子好丑”
夜楚费尽唇舌,装着小白花痴的模样,面带微笑,无论如何她得逼着师父开口对自己说话才行,解除矛盾最好的办法就是这第一句话,只要开了口,后来就好办了。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