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柱子一商量,便给虎子在西河城里置了院子,铺子,一切都安顿好,只等他找到意中人,成亲了。
至于喜鹊想到她,海棠不由得长叹一声。
这丫头根本就没有女娃的样子,小些时候还好,日日除了气她,倒还乖顺,听柱子的话,可等到年长些后,海棠叫她写字认字,不乐意,成日里只想着往大青山跑,小小年纪,把柱子给她做的小弓使唤的比筷子还利索,父女两个一同进一趟山回家,柱子背一头野羊,她能抗大半头。
至于写的字,那简直是杀人现场,别说与海棠的比了,便是与刚入蒙学的小娃娃比,也是比不过的。
至于厨艺,至于女红不提也罢!
这般彪悍的女娃,可把全村人都吓死了,至今十五,别说提亲的,便是上门来闲话的妇道人家,也全不把她当闺女看了。
海棠痛心疾首,每每夜深人静,瞅着闺女儿那与自己年轻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时,常常哭笑不得。
这般甜美可爱的闺女,闭上眼睛睡觉时,跟个小天使一样,回头睁开眼睛,就成了混世魔王,没有她不敢干的事儿。
如此这般,海棠对柱子的怨言越多,倒是柱子,似乎格外满意闺女这性子,日日还如小时候一样哄着宠着,越发让她不把海棠的话放在眼里。
这一日香草过来约喜鹊一同上镇买些胭脂水粉,喜鹊不爱那些,还不乐意去,被海棠两劝三劝,受不住她叨叨,走了。
送走人,她揉着眉心在院中坐下,只觉着这一年来,随着孩子年纪越大,她是愁的头发都快白了。
柱子取了柴刀来研磨,在院里没瞅见闺女,问海棠人哪里去了。
知晓后担心道:“喜鹊和香草上街,那般大的女娃,万一遇到登徒子,可如何是好,要不我跟着一起去?”
海棠摇摇头,没好气道:“要真遇到登徒子,你就帮那孩子烧高香吧,别让咱喜鹊把人打死了,惹人命官司呢”
柱子嘿嘿笑起来,得意道:“那是,我闺女的本事,我还是知晓的”
说完笑着摇摇头,闷声研磨柴刀。
“你就嘚瑟吧,咱闺女要能顺顺利利嫁出去,我就谢天谢地了,”
海棠又忍不住白了柱子一眼,气呼呼道:“都是你,惯得她无法无天,你看看,人香草与她一般大,人家的屋门槛都要叫媒婆踩踏了,咱家倒好,连问信的都没有!我当初是怎么说来的?哎!可愁死我了”
海棠揉了揉脑袋,只觉着整个头都闷闷的,难受的很,柱子磨好刀,顺着光线眯眼细看,瞅见缺漏,又埋头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