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世界终于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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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从安之事此后就如同是雷区一般,朝廷之中无人再提及,皇帝也好像是淡忘了此事。
张旭因为没有得到苏有学的指令,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也只不过闲来无事就去“照顾照顾”
牢狱之中的“墨从安”
。
真正的墨从安则是伪装成元梓文的贴身侍卫一直在月阳殿蹭吃蹭喝。
元梓文嘴角抽了抽,“你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自从他脱离了墨从安的身份就开始变得无法无天,一点不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当然元梓文也拿他没办法,自己选的祖宗跪着也要宠完。
“我没把自己当大爷,我把自己当你姐夫。”
元梓文瞥着他冷笑,“少做梦了,皇姐现在丝毫不在意你的死活。”
墨从安耳朵顿时竖起来,拿起点心的手顿了顿,随即笑开,“我才不信。”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皇姐不过当你是一个登徒子而已。”
元梓文插的一手好刀,墨从安觉得自己胸口噗呲噗呲的。他反驳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元梓文回:“男人都是自我欺骗的。”
墨从安顿时觉得心里凉飕飕的。
他决定去景蕴宫,元梓筠的性子他能不了解吗?如果真不喜欢自己,那日也不会出手相救了。所以他得去欣赏欣赏元梓筠是怎么担心自己的,顺便告诉她自己根本没什么事情。
元梓文看着他的背影扶额,心想自己不过是操心皇姐的终身大事,怎么就把这么个祖宗给找回来了。
墨从安偷偷潜入景蕴宫,避开了所有暗卫的视线,躲避在了元梓筠寝宫的房梁之上,雕花门外传来元梓筠的声音,“不用了,本公主自己更衣。”
更衣?墨从安听到这两个字差点从房梁上滚了下来。他没来得及跑就听见嘎吱一声,入眼的是元梓筠绣着红梅的鞋子。
“谁!”
元梓筠顺着听到的声响下意识警惕地抬头,只看见一张陌生的面孔在房梁之上,他似乎还有些……窘迫?
最近都是怎么了,景蕴宫就这么招贼吗?如今的贼人武功都这么好?还是一点都不把她这个长公主放在眼里?
元梓筠脚尖一个轻点,越到半空,腰间的鞭子蜿蜒而上,直直朝墨从安袭去,招式之狠辣,墨从安未曾见过,他沉溺在元梓筠身上,以至于反应慢了半拍,那挂着倒刺的鞭子瞬间缠上了他的腰身,元梓筠一个轻拽,墨从安就从梁上跌落在地。
元梓筠的绣花鞋踩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你究竟是何人,连本公主的寝宫都敢闯?”
墨从安被这绣花鞋踩着,倒是不痛不痒,双手猛然拽住长公主的绣花鞋,元梓筠反应及时,往后一个翻身才没有跌落在地,然而原先被踩在脚底的人已经跃然而起,元梓筠只觉得面前一阵阴影,那人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双手将她禁锢在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
元梓筠勾唇,伸手狠狠地甩出自己的鞭子,墨从安徒手抓住,“不认识我了吗?”
“认识。”
墨从安眼中顿时放光。
元梓筠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不就是那日闯入景蕴宫行窃之人?竟然还将此事诬陷于墨从安。今日本公主就要将你捉拿交于大理寺,也好还墨从安一个清白。”
话音刚落,长公主便使劲地从他手里抽出鞭子,可是面前这人力气极大,鞭子上有倒刺,他的手掌上已经渗出了血,却依旧不肯松手,墨从安那双深邃的双眸望向元梓筠,“梓筠曾说过,不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会认出来的。”
元梓筠听着这突然变了的腔调,像极了当日在子弦谷的小兔崽子,她迟疑开口,“师弟?”
没想到面前这人却是一个俯首,俊脸蓦然在她眼前放大,薄唇就猝不及防地贴上了她的。
“唔。”
他的唇沾染上了元梓筠的胭脂,顿时显得妖艳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