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终于探出水面的闻酌猛呼一口气,然后控制不住地咳嗽,“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闻酌的腰抵着岸,腿都还泡在水里,席问归就贴在他身前,抚了下他的唇:“那么多人,我们对付不了的。”
“你不要告诉我,”
闻酌缓了口气,“你不知道吹灭他们手上的蜡烛就没事了。”
“啊……我忘了。”
可席问归脸上明明一副“被你猜到了啊”
的遗憾表情。
“……”
第二晚结束闻酌就猜到了,晚上的村民着实不算危险,虽然行为恐怖诡异,但他们却不会狂奔,也不会玩命追赶乘客,不论做什么他们都会好好端着手里的蜡烛,不让烛火熄灭。
闻酌猜测蜡烛应该是让死去的人重新活动的关键。
但席问归一声不吭就把他拉进了水里。
“好吧。其实我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学会游泳。”
席问归的身体很凉,但闻酌腿部温热的皮肤给予了他一点温度。
他比划了下:“从前每次学游泳,你都会像个挂件一样抓着我,无论如何都不肯自己下水。”
“……别提从前。”
闻酌突然推开他上了岸,他站在岸上,拧了下自己湿漉的衣服,淡漠俯视着水里的人,“你不是席问归吗?我们哪来的从前。”
“……”
席问归想起几天前在棺材里过夜的那一晚,闻酌问他“你是谁”
,他自我介绍说席问归。
啊……这真是个无解的问题。
回答闻归的话,小鱼崽岂不是会更生气。
身上全被打湿了,湿漉的火柴盒从闻酌手里划出一道抛物线,落进潺潺的溪水。
他们从下游回到村里,找了户已经死完的人家,厨房里木头和火柴都有,席问归主动去烧了火,他好像不太会用火柴,划了好几次才点燃短小的火焰。
闻酌冷漠地看着,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问。
天很快亮了。
再睁眼时,闻酌难得露出一点疲色,这种地方实在无法睡好。
脸上落着闪烁的红光,热热的,他看去一眼,现灶门里的火堆还在燃烧,身上的衣服烤得很干。
“烧了一晚上?”
闻酌问完才现自己声音有些哑。
“嗯暖和吗?”
“你大抵是蠢,锅里不放水烧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