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话中底气逊了三分,真相肯定没他说的这么简单,不过,许行也算挑起了薛陈二人的矛盾。
夏云鹤咳嗽两声,说道,“你与陈大人平素相交甚密,他因这点小事就责罚于你?确实不该啊……”
“一个破象姑,跟个宝贝似地。”
薛旺冲着陈府方向呸了一声,“老子不稀罕。”
“哎,薄性之人终究是薄性之人。”
夏云鹤向薛旺招招手,“我有些话想请你上车详谈。”
薛旺愣了愣,反应过来心头有点痒,想着朝中清逸的夏大人,竟然,也有这样的喜好!更是喜不自禁,挑开帘子……
却不想,被人一把揪住后脖颈,拖上马车,死死按在车厢内,这人力气之大,根本挣脱不开。
臻娘腾出手,摸了个石子往黑马身上一打,马匹吃痛,甩了甩头,缓缓往暗处走,折入幽深的巷闾。
……
一柄锋利的短匕抵在薛旺脖间,臻娘单手控住他肩头,略微用力便让薛旺动惮不得。
“夏,夏大人!”
薛旺被吓得酒意全消,“夏大人,我们无冤无仇,您这是为何啊?”
夏云鹤冷冷开口,“你可知罪?”
“小人何罪之有?”
臻娘的匕往上寸了半寸,低声道,“想清楚再回答。”
薛旺战战兢兢求饶,“夏,夏大人,小人是被陈海洲逼的,没办法,人总要吃饭啊。”
夏云鹤嗤笑一声,“陈海洲大兴刑狱,网罗罪名,诬陷忠良,你知道昧良心,还帮他做脏事。可有想过,你能倚靠陈海洲到几时?”
薛旺看了眼臻娘手中明晃晃的匕,咽口唾沫,道,“小人不明白夏大人意思。”
“人总该为自己留条后路,你那么帮陈海洲,他可记过你的情义?今日不照样让你难堪……”
,夏云鹤笑了笑,继续说道,“更何况,花无百日红,你怎么能保证陈海洲一定更胜一筹呢?”
“您知道?”
薛旺一惊,瞪大眼睛看向夏云鹤。
夏云鹤一惊,随即敛下眼眸,并没回答薛旺的话,她笃定,薛旺一定知道些什么。
臻娘抵着刀,警告薛旺,“少耍花招。”
“不,不对,你不知道。”
薛旺摇摇头,自言自语,“他今晚才说的,你不应该知道。”
夏云鹤拢紧身上白裘,试探着问道,“陈海洲又要诬告有人谋反?”
“对!也不对!”
薛旺竟有些焦躁。
“他莫不是要诬陷定王谋反?”
薛旺道:“正是也。他不仅要诬告定王,还有兰嘉公主,万氏宗亲,更要窃权,要谋反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