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楼踮起脚尖来亲了亲他,仰着脸,很崇拜地说:“很奇怪,太奇怪了,你好像真的就是这么完美,比以前更完美了。”
李铮心说,这人一定是个什么妖精变的吧,怎么能说出来这样蛊惑迷人的话。
“但是我听到你在电话里对你妈妈说,”
简小楼笑起来,夸张地学他说话,“每天上班好烦啊,加班也好累啊,人为什么要工作?真想回家做米虫。”
李铮:“……”
简小楼道:“你还让我好好学习,认真准备考试,将来好好工作,结果你自己就想回家做米虫,你真是……天儿桥的把式,光说不练。”
这歇后语,是春节时唐人街花灯会,有猜谜游戏,贴了这个一句,被他学会了,早想用用,终于用上了。
李铮被他逗得直笑,说:“不是天儿桥,是天桥儿。”
简小楼学着说:“天儿桥儿……天桥er……桥e……我不会。”
李铮要乐疯了,道:“我猜是你舌头有毛病,张嘴让我瞧瞧。”
他捏着简小楼的下巴,装模作样朝简小楼嘴巴里看,齿如洁白编贝,舌尖粉得让他止不住心脏乱跳。
“你舌头有点短。”
李铮胡说八道,说,“是不是潮州人舌头都短?”
简小楼激烈反对:“才不是,我爸能舔到自己的鼻子。”
李铮道:“你不能吗?”
简小楼道:“我不能,我鼻子太高了。”
李铮道:“你试试,我看下。”
简小楼不愿意,说:“难看死了。”
李铮道:“你偷听我打电话,还偷听我上洗手间,我只想看这个你都不行?你是不是太小气了?以后我想看别的你也不给看吗?”
到这里,简小楼哪还听不出他是在调情,脸和耳朵都有点红,犹豫了下,伸出舌头来试着朝上舔了舔,是真的舔不到,他鼻子长得很好,鼻梁笔挺,鼻尖高耸。
他觉得这么做很难看,试了下就马上要缩回来,被李铮掐着下巴,吻了上来,未及缩回去的舌尖也被李铮含着轻咬。
李铮把他压在楼梯转角的扶手上,他整个人被吻得发抖,又怕真摔下去,两手不由自主地圈住李铮的脖子。
间隙里,李铮放开他,轻声道:“天桥儿。”
他双眼迷茫,有点缺氧的微喘,问:“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