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条新闻,我心里总算长吁了一口气,很清楚那是婴灵干的,警方就算一百年也不可能找到行凶者。
方刚给我打电话,非常生气,说我天生不是发大财的料。我笑着说:“哪有你方先生厉害,来日方长,钱还有的是机会赚。”
两天后,方刚让我去芭堤雅取阿赞师父制作出来的镇灵法器。打开一看,是个小玻璃扁瓶,里面装着一对赤裸身体紧紧拥抱的男女泥塑。我很惊讶:“这东西不是燕通旺桃花的吗?拿它来镇婴灵,岂不是胡扯?”
“你小子懂个屁!”
方刚瞪了我一眼,“这叫胎灵引符,是阿赞师父分别在十对夫妻卧室里同房时当场加持的。专门吸引中阴身,让它们觉得自己已经在选择再次投胎,很有效果的。”
我疑惑地问:“这怎么吸引?”
方刚反问:“你知道女人怀孕的那个胎儿灵魂是怎么来的吗?”
我想了想,回答:“应该是随机选择的吧,除非是比较特别的阴灵,比如前世做过好事,就投到富贵人家去;要是上辈子福报一般,又不至于投生为畜生,就到普通人家去。”
方刚笑了笑:“你只说对了一半。每次男女在干那种事的时候,都有成千上亿个等待投胎的鬼魂在旁边看着。要是有合适的阴灵,它就会投身于女人体内,变成胎儿。这个胎灵引符就是起这种作用的,能吸引那些徘徊在医院里的婴灵,让它们每天都觉得有希望再次托生为人,这样就没那么大怨气了。”
我佩服不已,居然还有这样的东西,一方面对阿赞的手段很赞叹,另一方面也感叹泰国这些灵物的种类还真多。方刚补充道:“这东西可不是拿去放在医院里就行了,那样的话,还要阿赞师父去施法干什么?还要你出力配合才行。”
我连忙问怎么配合,方刚说:“到时候,要你亲自动手,找出整个医院婴灵最多的地方,再把胎灵引符放置在那里。胎灵引符能吸引婴灵,你只需想办法找到那个地方,安置好引符就行。注意不能让外人触碰到,至于什么地方,就只能你自己想办法啦。”
我心里发毛,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又要自己冒险。我对方刚说:“大哥,我真是被鬼给玩怕了,以前那个末阳男老鬼缠着我的时候,我真是痛苦得想死。你问问阿赞师父,有没有别的办法?”
方刚说:“暂时没有,要不你就等几个月,等阿赞师父想出办法的时候再说?”
我十分无奈,只好赶鸭子上架,自己硬来了。
就这样,我带着那个胎灵引符回到了沈阳。某晚十二点整,我在王院长和堂姐的陪同下,手里拿着引符,慢慢在医院从一楼走到顶楼,每层楼的每个角落都慢慢走了个遍。按方刚的嘱咐,医院里不能开电灯,只能手里捧着蜡烛,我们三人手里总共有五根蜡烛,堂姐毕竟是女人,双手直发抖,要不是王院长在旁边一个劲安慰,估计她早跑了。
当我们走到四楼尽头的时候,堂姐忍不住发问:“田七,你到底在找什么啊?”
我说:“在找一个地方。”
刚说完,我们手里的烛光一齐晃动,但并没有风吹进来。堂姐害怕,不敢走了,王院长好言安慰着。就在这时,我眼前一花,似乎似乎看到有两个小孩模糊的身影跑过走廊。随着脚步行进,模糊的影子越来越多,就像幼儿园放学似的,几个、十几个最后竟有几十上百个小孩跑来跑去,但只能看到阴影,五官面容完全没有,而且没发出任何脚步声。
不光我,王院长和堂姐也看到了,他们吓得身体紧紧贴在墙壁上,完全不敢动。堂姐浑身发抖,眼睛瞪得比牛还大,估计是这辈子头一次见到鬼影。
那些小孩共同跑进一个紧闭的大铁门中,铁门上用红油漆涂着“妇产科手术室”
几个大字。
第0176章孟女士
我问:“你、你们俩也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
王院长和堂姐对视一眼,都摇摇头。
我让王院长打开手术室,王院长掏钥匙把铁门打开,里面死一般寂静,只有病床和一些医疗仪器等物。烛光晃动下,屋内站着很多小孩。高高低低的,但仍然看不清五官,只是一个个黑影,像剪影似。我拿蜡烛的手哆哆嗦嗦,腿也开始抽筋,把胎灵引符放在病床上,那些黑影慢慢围拢进去,我连忙后退到门口。黑影们一个个爬上床,像叠罗汉似的把身体压在引符上,越叠越高……
我不敢再多待一秒钟,连忙示意大家退出去,再将铁门锁死。
出了医院大门,我浑身都湿透了。脑袋钻心地疼,坐在地上起不来。王院长和堂姐扶我上了汽车,驶到一家宾馆开了房间,我在疼痛和恐惧中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王院长找人把四楼妇产科手术室的大门用电焊封死,从那以后,医院果然再没发生过闹鬼事件,王院长在我的劝慰下,也不再收治引产和流产患者,只做常规接生。但医院的生意已经无法恢复正常,效益一天不如一天,终于在半年后倒闭。王院长净赔几百万,此后做什么生意都没翻过来身。当然那是后话。这个事件之后,我堂姐田菊患上了医院恐惧症,再也不能当护士,但常年半夜做噩梦,梦到有小孩想掐死她。十分痛苦。
解决了王院长的事,我也净赚一万块。至于他的医院今后生意如何,那并不是我要关心的。做佛牌生意两年,我最大的变化就是对钱越来越计较,而对人情越来越淡漠。
那天,有个在黑龙江的客户向我要正牌,我家里正巧有两条,就去小区的快递公司站点给佛牌打包,准备发出去。这时手机QQ响了,有个网名叫“别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