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乔瑞只回答陈医生说等他回来了再说,陈医生无奈,只好先给柴雪做些简单的检查。
当然在没有精密的仪器,也没有望闻问切的医术面前,陈医生那些可谓的检查连探门砖都不及,又如何能看出些什么来?遂陈医生也挺着急乔瑞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的?
然而这一等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连着几天都没见到乔瑞的身影出现在别墅里,联想着他那天一直不停忙着的模样,柴雪有过猜想他可能真的被公司的某些事绊住了,才一改之前每天准时到家的作派。
陈医生无奈,真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但乔瑞没发话,她一时也不敢妄自安排柴雪的去向,所以也只能干等着的份。
事实上,柴雪并没对乔瑞抱有多大的指望,自从看了那本日记,明白乔瑞之前对柴雪是如何的漠视的,她就知道自己在乔瑞的眼中并不是举足轻重的一个人。
因此,柴雪配合着陈医生,但并没有体现出过多的忧心,她想如果自己能心静一点也许就能让胎儿安稳一些了吧!
可惜的是日记本被迫中断了,大概就是从乔夫人拿到日记本时开始停下了记载的,因此柴雪只看到前面记录有关为期一个月后离婚的事件,却不知道后来到底有没有离成。
这是个关键,如若柴雪与乔瑞果真离婚了,那柴雪现在不明所以地待在这个家里,不就成了个死皮赖脸的蠢女人了?
不行,柴雪想自己必须得弄清楚乔瑞现在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那日记本记载中断后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柴雪必须得想起来,不然她真的会活地不明不白的,更何况申子晋一个人还困在英国里,这些她都必须得重视的问题。
第172章 原来一直都在
日记本已被柴雪压到箱底里保管好了,她决定如若不是万不得已,她都不会再拿出来看了。
只是那个礼物盒子,柴雪捧在手上,一种强烈的感觉驱使着她要打开,但她又有点害怕,害怕里面的东西再次勾起她像上次那样惨痛的回想反应。
然而无可厚非的,若真不打开,柴雪的脑袋将会更加的迷茫,因为很多事情在她失忆之后就像偏离了轨道般,意想不到的事情总在各自不经意间悄然发生了。
柴雪真的很想抓住某个点,让自己重新活地更有底气一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总仰视在乔瑞精心设置的各种迷局当中。
对的,对柴雪来说,乔瑞那些深沉的眼眸之下,反映出来的就是她所能感受到的各种若即若离迷一样的局。
人是有一定的底线的,在迷茫与压迫当中,总会有忍不下去的时候,所以柴雪总想着去打破它,从而解开心中各种看着毫无头绪实则已压迫得她每每都头疼不已的记忆。
手轻轻地摩挲过礼物盒子的表面,为了避免像上次那样突然晕过去的局面,柴雪走到阳台,春末夏未至的午后阳光,刚好暖暖地照在她身上。
柴雪深吸口气,最后坐定在边上的躺椅上,又默默地看了一会放在膝盖上的盒子。
身后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柴雪本能地回头看过去,映入眼帘的竟是多日不见的熟悉身影。
仿佛呆愣住了,柴雪就这样动作不变地看着乔瑞一身正装沉稳地走进阳台里。
迎着柴雪的眼光,乔瑞眉梢微动,却脸色不变地启动薄唇低道:“怎么不去睡午觉而一个人呆坐在这里了?”
闻言,柴雪眼神闪动一下,然后收回目光,转看向外面,淡然地回道:“每天不是吃就是睡,本来就不缺眠,少睡一次权当改变下生活方式好了,又何必再意这些细枝末节的。”
“说得有理。”
没想到乔瑞毫不犹豫地赞同了柴雪的说法,还若有所思地加了一句:“在家总会方便些,不像到了陌生的环境还要学会各种适应,搞不好还会出现更多突发状况的事情。”
柴雪机不可察地皱下眉头,转脸淡道:“这我知道,所以我不是还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哪也没要求去吗?”
对上柴雪那坦城的眼神,乔瑞一时之间有种不敢对视的感觉,索性也转头看向阳台外面,借着远眺的动作掩视下心里那一闪而过的尴尬,有种自圆其说地又道:“我会安排个时间陪你去医院作次全面的检查的。”
原来他还记得这事,柴雪收回揣测乔瑞的心思,从善如流地轻点下头。
“这是什么?”
窘然间手里一空,只见刚刚一直拿在手里的盒子转眼不见了。柴雪猛然抬头看向乔瑞已然拿在手里打量着了。
微感吃惊后,柴雪忍下起身去抢回来的动作,漫不经心地淡道:“还没看呢,也不知道是什么?”
乔瑞掂量着只有他巴掌大的小盒子,那么轻也没听到有什么异响的声音,不禁勾唇一笑,纤长的手指微动,竟然自顾自地打开了柴雪犹豫了许久也没打开的盒盖。
看到里面的东西,乔瑞眼中闪过一丝明了的笑意,跟着手轻轻一扬,一条带着洗涤剂清香的男式手帕飘扬出现在眼前。
柴雪微微一愣,脑子仿佛电光火石般闪现了一幕相同的情景,也是这条手帕,迎着晨光明晃晃地挂在窗台上,然后是乔瑞一脸拽拽地伸手抢了回去,柴雪似乎还清清楚楚地记起了当时自己一脸不情不愿的表情。
忍不住惊讶地张开嘴,柴雪缓缓地站起身,只觉得这手帕看得她一阵眼热起来,呆呆地道:“这手帕原来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