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姒问他:“你怎的也来了?”
宁沅颔首:“听说玉竹轩里好生闹了一场,放心不下,过来看看。”
话音未落,宁汜扑到了病床前:“父皇!”
他满目怒色,指着夏云姒与静双,歇斯底里,“她们……她们坑害儿臣!定是她们对儿臣用了什么药,惹得儿臣不能自持!”
他到现在头脑都还有些蒙着,不知自己怎的就那样疯了起来,对静双动了手。
想来该是无意中对他用了药了,不是药也是香,勾得他失了分寸。
“父皇您相信儿臣!”
他在床前叩首,“确是……确是静双先勾引儿臣的,她还给了儿臣定情信物,不信父皇您看!”
他边说边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东西,静双的声音恼火又委屈:“奴婢知晓自己的身份,如何会给殿下什么信物!”
她没说完,宁汜已将东西掏了出来。
是块玉佩,玉身偏大,坠着棕色的流苏,一瞧就是男子所用的样式。
第160章禅位
宁汜抽噎着,刚开口要解释这玉佩的来路,背后一声音沉沉传来:“原来这玉佩在二弟手里?”
他怔然看去,太子负手而立,轻锁着眉头看看他,又哑音失笑:“原来二弟时常提起的那宫女,竟是静双?”
这两句话自是将众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宁汜此时反应倒快了,滞了一瞬,忽而窜起,一把推向他:“你胡说什么!”
“殿下!”
樊应德赶忙上前将他箍住,生怕他伤了太子。静双仍是满面泪痕,亦不解地看向宁沅:“这玉佩与奴婢有什么关系……”
“日子久了,别说你,我都快忘了。”
太子一哂,径自向床榻长揖,“父皇,这玉佩是儿臣的。”
床帐中静了会儿,皇帝的声音传出来,听着倒还算冷静:“怎么回事,你说。”
“诺。”
宁沅应一声,朗朗禀道,“这玉佩是儿臣的,前几年带得多些,近来不带了,就着人收在了匣子里放着,前不久忽地发现没了,只道是宫人收拾时记错了地方,便也没多管。”
“若说与静双有关,倒也确实有点关系——几年前有一日儿臣去见姨母,正碰上这玉佩下的流苏散了,让静双撞见。她那会儿似是刚学会打流苏与络子,就将玉佩取走,为儿臣打了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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