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
你心脏里的东西是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吗?你因为这玩意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伤我都都一清二楚,但是贺洲知道,不代表鹤舟知道,所以他只能装模作样地问:“那它到底是什么呀?”
桓奕看着贺洲的眼睛认真回到:“是离恨花,但绝不只是离恨花。”
贺洲又问:“怎么说?”
桓奕答:“离恨花的功效是养护神魂,我怀疑这花里养着某个魔族的魂魄。”
贺洲:“!”
这都能被你猜出来,贺洲是实实在在地震惊了,他看桓奕的眼神不自觉就带上了一点膜拜。
桓奕误会了贺洲的眼神,他退开一步避开贺洲视线说:“你要是害怕就离我远一点,我也不知道这个猜测对不对,但如果猜对了……”
桓奕想起了水牢里他失控的那一幕,他闭上眼艰难地说,“那你便逃吧……”
“你在说什么蠢话!”
贺洲生气了,他上前一把抓住桓奕的手说:“几个意思?要把我推开?就为了一朵破花和花里那个见不得光的残魂?”
桓奕愣住了,贺洲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以至于他都没能注意到贺洲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
“二位知道的倒是不少”
房间门被推开,度都满脸煞气地走了进来,语气狠厉地说,“那就留不得你们了。”
话音刚落,一掌带着强劲灵流拍了过来,这一掌是冲着贺洲去的,度之快,贺洲根本来不及闪躲,桓奕闪身挡在了他面前,度都见是桓奕,也不退缩,反而变掌为爪直掏桓奕心脏!
“噗嗤!”
贺洲听到了令他心碎的声音,桓奕的心脏处被度都的五指插入,那地方已经血流如注,贺洲怒了,他召出射日箭抓着箭杆直接扎穿了度都的手腕,这一箭倾注了贺洲几乎全部的灵力,在射日箭的加持下给度都造成了巨大伤害,度都的手霎时间便失去了力气,桓奕趁机将人拍飞,度都的手顺势从桓奕心脏处拔出,桓奕整个人脱力倒了下去,贺洲赶紧将人扶住。
谁知度都手都快废了还是要再次攻来,射日箭被他斩成了两节,成为一支废箭,贺洲召不回了,却没成想那箭脱离度都手腕后反而向着桓奕飞来,贺洲以为是度都搞得鬼,抬手去挡,却没挡住。
那箭在贺洲面前化为齑粉,打着旋飘进桓奕的心脏,这属实让贺洲看不懂,但度都没给他看懂的时间,眨眼便到了贺洲和桓奕的面前,那只没受伤的手朝着贺洲面门而去,贺洲已经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心知这一次在劫难逃。
“砰!”
一声撞击巨响让贺洲睁开了眼,入目就是度都口吐鲜血倒在对面墙下的狼狈样子,怎么回事?贺洲转头看去,现桓奕双目赤红,表情痛苦,一手捂着心脏一手保持着击掌之势,很显然度都是被这一掌拍飞的,但是怎么可能呢?
桓奕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贺洲又向桓奕心脏处看去,现那处竟然着紫光,不得了了,这是魔气啊!桓奕提前入魔了?怎会如此?
震惊的不只贺洲一个,度都也没预料到这样的进展,他盯着桓奕心口似要用目光将它盯出个洞来。
桓奕浑身都被魔气缠绕了起来,他的神智已经不清,脑内不停叫嚣着滚滚杀意,这杀意需要寻找出口泄出去,于是他起身朝着度都而去,贺洲在身后叫他他也听不到。
度都捂着胸口起身,却被桓奕身上的灵压压得喘不过气,这当然不会是桓奕能释放出的灵压,这是!这是!这是他的主上,魔族帝尊葵睚!
度都满眼热切地看着向自己逼近的桓奕,嘴里叫着“主上,是你嘛?你回来了!”
“是你mb!”
贺洲一个弹跳扑到桓奕身上阻止桓奕前进,一边在桓奕耳边着急地喊桓奕的名字,想将桓奕的神智唤回来,一边扯着人往门口走,他要带桓奕离开这间房。
桓奕被贺洲扑得踉跄了一下,站稳后他向贺洲看去,好像认出了贺洲一样,周身魔气有消减的趋势,眼神也出现了一丝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