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继续哭——把自己埋在粥粥毛茸茸的背上哭,粥粥无奈,只能当了半夜的靠枕兼吸水巾。
缺月办事很麻利,很快就将事情打探清楚,他在通讯仪里给鹤闲汇报到:“弟子已探明,施姑娘和桓公子之前确实没有任何桃色流言,二人的接触也不算多,谣言都是从下聘礼之后产生的,溯及源头,是从施姑娘那边流传出来的。楚掌门早在流言传扬之初就下令封锁消息,但这件事还是被传得沸沸扬扬,弟子怀疑是施姑娘刻意为之。”
“那照你这么说,这事还真有可能是施言自导自演用来迷惑别人的?”
“并非自导自演”
缺月解释到,“弟子打探到楚掌门曾就此事找过施姑娘问询,施姑娘当场用通讯仪联系了桓公子,桓公子的口径和施姑娘保持一致。”
“嗯?”
鹤闲思索道,“这桓奕总不至于配合施言传这种谣言吧?得罪九天玄门对他和飞花流云岛也没什么好处啊?难道并非谣言,这事是真的?”
缺月不敢妄自揣测,只说:“此事确实疑点重重,但就弟子所见,楚掌门似乎对此事深信不疑,昨日已经在写退婚书了,具体的内容弟子打探不到,想来那退婚书今日便寄了出去,掌门不日便可收到。”
“退婚书都写了啊……”
鹤闲陷入沉思。
“把退婚书给截了退回去。”
白兰突然闯进来,对梳云命令道,“告诉楚煜,施言这个媳妇我要定了,让他只管备好施言的嫁妆,别的一概别操心。”
“夫人?你何时……”
“我一直都在门外听着呢”
白兰偷听也是理直气壮的。
鹤闲无奈道:“我知道你喜欢施言,但咱们儿子也不能真娶一个私德有亏的媳妇吧?”
“什么私德有亏?”
白兰为施言辩驳道,“不过是些捕风捉影谣言罢了,什么实证都没有你就断定我媳妇私德有亏?”
“这事怎么好找证据的?”
鹤闲好声好气地分说到。
“怎么不好找证据?”
白兰继续怼,“男女之间若真的私定终身,怎么也得有个定情信物吧?就算没有,两人相隔千里,总该有些书信往来述说相思之苦吧?就算他们都用通讯仪联系,那通讯仪的通讯记录总也该有不少吧?”
这一通问句劈头盖脸砸下来,鹤闲招架不住,开始头痛。
白兰对着缺月说:“你去找找有没有我刚刚说的那些东西,做得隐蔽点,别让人现了,我可不想被人误会我这个施言的未来婆婆怀疑她。”
“是。”
缺月领命而去。
鹤闲无奈,只能继续等缺月的消息,最终这些“证据”
当然都找不到,缺月这次复命时,白兰和鹤闲都在。
“据弟子查探,施言姑娘并未收到过桓公子送的任何东西,书信往来更是没有,至于通讯仪的记录,弟子无能,这东西太私密,弟子不好下手,但弟子打探到施言姑娘与桓公子是在兰陵公干时才在通讯仪上互相刻名的,此前他们的通讯仪并不相通,此后弟子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