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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西坠,骆显从前面回来陪待在寝殿里的女人用晚膳。听了她和太后达成一致的计策后,一张脸拉得老长。
“有什么就说,摆什么脸色。”
放下筷子,舒慈擦了擦嘴角。
骆显看她:“你都安排妥当了,朕还有什么不满的?”
舒慈起身,伸手指他:“有本事你就憋一辈子。”
骆显抬头盯着她,眼神专注。
舒慈因为脚上包扎过,又被徐季叮嘱了不能下地,所以此时是单脚站立的,非常不便。虽然她撂下了狠话,却不能像平常一般甩袖离开,骆显此时看着她,估计也是在看她的笑话。
“愣着干嘛,还过来扶本宫!”
舒慈恼羞成怒,对着一旁站着夏荷吼道。
夏荷赶紧上前,伸手扶着这位脾气甚大的孕妇。
骆显擦了擦手,起身对夏荷说:“躲远点儿吧,朕来伺候她。”
夏荷憋笑,舒慈瞪眼扫过去。
“奴婢给娘娘泡茶去!”
夏荷也变得机警了,知道两人又有仗要打,立马松开舒慈的手退了出去。
舒慈身体不稳,摇晃了几下,抓住某人伸出来的手。
“哼,抱我到榻上去。”
她微微抬起下巴,不看他。
骆显单手环着她的腰,往上一提,舒慈“拔地而起”
,立马悬在空中。
舒慈:她敢说他一定是在炫耀他的臂力!
骆显没把人放到榻上去,他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徐季不是说让你保持心情愉悦?”
他笑着刮她挺翘的鼻子。
舒慈瞥他:“那也要皇上你配合呀。”
“说朕阴阳怪气,朕看最阴阳怪气的是你。”
舒慈撅嘴:“我才不是阴阳怪气,我要是有气摆在台面上就发了!”
骆显嗤笑:“又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种性子,说好点儿是直爽可爱,说坏一点儿就是飞扬跋扈,史官可是最喜欢记载这样嚣张的女人了。
舒慈看他,说:“你刚才在不满什么?”
骆显的笑意渐淡,他抓起舒慈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朕之前说想娶你的话,并不是戏言。”
他立下了这样的承诺,怎知她惯会当场耳旁风,刮过了就忘了。
舒慈轻笑一声,歪头靠在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