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所说的“项圈”
,并不是真正的皮圈,而是伤口愈合后遗留的伤疤。因为格雷将那部分的狼毛拨开,才能被人轻易看到。
“这是什么造成的?”
林辞的手指抚过狰狞的疤痕。
根据伤疤的大小,可以判断出原先的伤口撕裂程度极大。驯养狼群的人显然不是善类。
为什么要驯养狼群?又是什么人能够驯养狼群?
“我不知道。”
格雷摇头。
林辞惊讶地看了一眼哨兵:竟然是哨兵都不知道的东西?
“藤蔓的勒痕、荆棘的尖刺、海洋生物的吸盘€€€€这个伤口像是同时由这三种方式导致的。”
三种方式?同时?
林辞皱眉,专注地检查着几具狼尸,试图再寻找一些新的线索。
格雷的手法干净利索,并没有对狼造成过大的创口。
“你身上的血怎么来的?”
林辞担心地抓过格雷的手。
狼身上没有伤口,难道是哨兵受了伤?
“我没事。”
格雷一看林辞的表情,就知道向导想岔了。
他放松地将手臂展示给林辞看:“不是我的血。回来的路上,看到一只被狼群追赶的牦牛,我赶到的时候,牛被狼咬死了。这是溅到的血。”
确认格雷身上确实没有伤口,林辞这才放下心来。
看看地上已经变得僵硬的尸体,林辞把手在外袍上蹭了蹭,指指驼盐队:“我叫他们过来。”
“我陪你。”
格雷接道。
“不用,你休息会吧。看好这些东西。”
林辞解下随身携带的水壶,丢给格雷,跑向驼盐队。
这突如其来的狼袭,疑点重重,但既然连哨兵都看不出什么,林辞对其他人也不抱期望。
只是多一分防范总归没错。
……
得知哨兵现的众人,脸色难看。
正如林辞所想,这里的人对这样的伤口也一无所知。
“现在,能、肯定的是,这群、狼很饿。”
扎西次仁分别捏过几具尸体,对林辞道:“很瘦、皮包锅头。它们,攻击牦牛,15头。”
“是皮包骨头。”
听到扎西次仁磕磕绊绊的分析,达瓦旺青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