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你为什么要回来?他们不敢真的打死我的,卖人更是违法的事情。”
莫半夏泪眼模糊的质问小黄牛。
“哞”
老黄牛轻声低吟,用舌头添着莫半夏的伤口,让那伤口慢慢的止血、结痂了。
“八叔,我先去屠宰场了,半夏晚点给你们送回来!”
史屠户明白莫半夏上车就是要去看着他怎么给这头老黄牛‘安乐死’!
屠宰场里猪叫马啼,上演着生命的收割游戏。史爸爸说到做到,用一根针管给老黄牛打进一大管的空气。老黄牛的眼里流下了眼泪,挣扎着痛苦。
“小黄!”
莫半夏大叫一声,心痛欲绝晕了过去。清醒过来时看到的已经四分五裂的小牛,地上圆鼓鼓的牛眼盯着她,仿佛有无限悲伤。
“半夏,你醒醒,这是老黄牛肚子里的结石,你拿回去做个纪念!”
史屠户摇醒莫半夏,递给她一块土黄色‘结石’似的东西。
开膛破肚后,史屠户在老黄牛的肚子里摸到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硬块,土黄色,因为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就留给了莫半夏。
莫半夏看着被开膛破肚,分块切割的小黄,眼泪哗哗直流,紧紧的握住了小黄身体里的‘结石’。学了医药后,莫半夏才知道这块‘结石’是异常珍贵的牛黄,价值远在整头牛之上。所以这半年来吃饱吃好又吃得多的老黄牛才越来越瘦!
史屠户还想送些牛杂牛肉给莫半夏,莫半夏拒绝了,她怎么可以吃得下小黄的肉?哪怕不是小黄的肉,也是它的同类。从此后,莫半夏拒绝了一切以牛为食材的食物。
后来被对手探知,被人以虐牛的方式来激怒的莫半夏,理智尽失方寸大乱,树敌无数!差点在阴沟里翻船,若非韦甜甜的援手,就丢了小命。
史屠户吩咐小工送完肉,就亲自切了几斤牛肉送到莫半夏家。莫半夏一到家就倒进了床里,睡了个天昏天暗。
莫半夏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莫奶奶半夜时喂了她一碗浓浓的牛肉汤,他们则饱餐了一顿牛肉。说起来史屠户也真的很够意思,竟然送了他们足足有四五斤的牛肉,一斤三十元,都有一两百元了。本来莫爷爷的意思是自己家吃一点,大部分拿去卖给邻居,但被莫太爷否决了,说以后都没机会吃肉了,这最后一回要吃个饱。
不知是帐清人安然,还是牛肉果然很美味营养,莫太爷睡一觉后觉得身轻体健,连故意遗忘又怕遗忘的那部分记忆也清晰如故。莫爷爷的身板,一觉醒来后竟然挺得溜直,仿佛回到十年前的身体状况,连隐疾都再次隐身藏起来了。
莫奶奶睡到半夜醒来,就觉得这一餐的牛肉比那些大补的药物还见效,她那渐渐被掏空掏虚的身体竟然有被补满的感觉,身体状况回复到了十年前。所以赶紧热了一碗牛肉汤,趁着莫半夏熟睡,一点一点的喂进她的嘴里,咽进肚子里。等这丫头醒来,只怕是不肯吃老黄牛的肉的。
o9年元旦,跟史屠户订了牛肉的餐馆获得了顾客前所未有的好评,无数人打电话给史屠户,想接着再订些牛肉。
莫半夏睡醒时,已经是2oo9年的第二天,锅里温着昨晚煮的牛肉,那是莫奶奶特意留下来给她的。莫半夏木然的夹起来放进嘴里,很香很滑,想把舌头都吞下去。
“奶奶,这是什么肉?好好吃!”
莫半夏问声。
“管什么肉,有就吃!话多,吃饭吃饭。”
莫爷爷打断了莫半夏的话,冷声呵斥。
“唉,珍珍爸爸拿来的牛肉!”
莫奶奶欠然的看着孙女突然变色的脸。
“哇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