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原病倒的几日后,消息就传到了长安和北境。
“二爷,西南那边来了消息,三爷糟了疫病”
霍中紧紧蹙眉。
想问些什么,但又堵在嘴边说不出口。
“知道了,下去吧”
千寒行了礼便退下了。
霍中看着窗外干枯的树干出了神。
眼神清冷,仿佛没有一丝担忧,但到底是他唯一的弟弟,担忧总会有的吧,不论是霍平和其他人从小便对自己的不认可,还是自己心里别扭的那股劲,都不能也无法改变血浓于水。
屋顶的寒鸦嘎嘎叫着。
国师府还是有花开着,张如晦爱花,府内种的花树几十样都有了,一年四季府内花香不断。
“主人,北境消息,霍二郡王确实与霍亲王在北境离了心,但没有传出霍二郡王与霍三郡王不合的事,离心的原因也正是由于霍平偏心霍原”
“那霍平是否交代过霍中来长安谋权的事?”
“未有消息”
“若是这消息都泄露了,霍亲王得有多笨”
弘殷在一旁淡淡道。
张如晦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胡子。
张如晦不语。
“弘殷,你觉得霍中可信吗”
“估计谋权是真的,不管如何,十四岁的霍二郡王,天下独这一个,要想与承旨抗衡,我们拉拢一个郡王来对抗一个郡王,绝对是利大于弊”
张如晦思索着。
“弘殷,随我去书房,去信霍中”
弘殷应了声,对东亭点了点头示意他去休息。
东亭展颜。
东亭办完事便回了自己的屋里,他好累。
明日是日曜日,东亭脑子里过了一下,便一股脑倒在床上,什么都没想了。
平稳的呼吸声很快便响了起来,与这黑夜琴瑟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