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栎细心的替青丝整理头。
青丝哭的很大声,头上都是泪珠。
楚栎没哭,她总觉得自己还要回来,只是短暂的分别,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出了,一路上白英待楚栎是极好的。
二人边欣赏着路边美景,边赶路,快哉的不得了。
想着自己出嫁的时候,楚栎心中就欣喜不已。
“母亲,我找到了一个对我很好的小郎君,你可以放心了”
说着说着,缝衣服的针便落到手指上了,楚栎被扎出了血。
楚栎没当回事,又只是笑笑,继续缝衣。
快到了北边,楚栎现自己上个月没来葵水,她有些惊讶又有些欣喜,这几天也是她的月事日子。
她会点医术,便给自己号了脉。
是喜脉。
夜晚,楚栎假装熟睡着,白英每天夜里都起来去外边走走。
一是看外边是否有野兽,二是看外边是否有危险的事物,这些事白英都告诉过楚栎。
因着白英知道楚栎这几日是葵水,便知道她定不会起夜。
可楚栎今晚想借着月色告诉他她有孕的消息。
白英接着从空中而降的信鸽,解下腿上的小纸条,便又绑上着东西。
这一切,楚栎都看在眼里,她先是惊讶后是心痛。
他不是白英,昭和和大丰战乱,谁回拐走一个公主呢?
也有可能是给家人去信。
那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
今日是她最不会起夜的日子。
白英是为了防着她。
白英扭过头,眼波没有一丝流转,仿佛他什么事也没干过。
“今夜怎么起来了?你正来着葵水呢,要好好休息”
楚栎并未抬头,便将袖中的箭甩了出去,将那只刚飞起的信鸽射下来。
楚栎眼神平静,走向那只信鸽。
“明日还要赶路呢,早些回去休息吧阿栎”
白英拦下了他。
他的语气冷静,更像是命令,上位者的命令,眼神也不再清澈,变得仿佛像一个无底深渊。
二人打了起来。
因着身上都未带刀剑,便也只是出了些拳脚,可白英却下了死手。
楚栎被他打退了几步。
“还真是下死手啊世子”
白英整了整袖口,眼神看向旁边。
“咳咳”
楚栎咳嗽了几声,吐出来一口鲜血。
白英面无表情。
“我说呢,去了多次的河边怎的那日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