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多作恶多端,才要受这样的酷刑!”
王大福拿着尸检报告,隔着玻璃墙看着被剥干净的彪子李,天灵盖装着豆腐花,被打开地放在一边。
还没有完,根据彪子李体里能找到的血液凝块,胃部,肾里,还有膀胱里还没消失殆尽的液体物,化验之后表明,死者生前有过大量的性行为,同时大量饮酒,酒精含量很高,这个人的身体里都是酒精。
更重要一点,膀胱提取物经化验呈阳性,意外说明了彪子李在死前有吸毒的行为,间隔时间很短。
最后的这一个现,让赵象龙和王大福大跌眼镜。
在二人的印象中,这些人的恶劣也就是伸手占便宜,欺负老百姓,占着生他养他的水土,犯罪性质卑鄙,等同他们没文化程度。但涉及毒品的八竿子打不着,赵象龙和王大福每天都在配合缉毒科的警察办案,他们印象深刻。
那个隔山隔水的千湖镇贫瘠之地,隔着几十公里,说什么也没想到会跟毒品交集。
此刻在赵象龙和王大福的眼中,这起案件的性质完全变了,因为吸毒的人是没有任何立场的,牵涉的关系会很复杂。
何况这是一群有组织,有权利手段的人,说不定安二狗也吸毒了,急着要把彪子李的死撇清,治安巡逻队肯定有人在组织接触毒品。
那么这个时候该相信谁就真不好说了,在王大福的眼中,杀害彪子李的可以是任何人,处理涉毒的案件最复杂。
赵象龙从通讯公司查阅了那通打到派出所报警的电话,是一个标志有礼貌的声音,用着温柔的调跟民警说三道四,这个声音是陌生的。
赵象龙和王大福以为获取这段通讯音,就能判断是不是安佑武,毕竟他的嫌疑确实很大,只要有口音证据在这里,提审安佑武就合理了。
眼下情况又变得复杂,赵象龙顺着通讯线索查到千湖镇电讯营业厅,找到了那个小灵通号码,并定位到一个营业点。
两个人又急忙驱车往千湖镇跑,要找到营业点的人,询问当时买这个小灵通卡的人究竟是谁,是治安巡逻队的人还是安佑武,之后便好撕开个口子,追着查下去。
就在赵象龙和王大福争分夺秒,这一边的安二狗也没有闲着。
他沮丧地回到了小凤姐西餐店的二楼,敲了敲门,自报了姓名,猫眼动了一下。
一推开门,里头一股酿了十几年的浓烟味,拼命地往外翻,夹杂着各种味道。
这是一个隐蔽的酒色场所,五毒均有。
还有墙上昏红暗紫的灯光,来回投射,一丝不挂的女人就像水蛇一样,缠在每一个粗犷的腰上,汉子们好不快活。
他们在对着嘴,吞云吐雾,那一头磕嗨了的人在一个劲猛摇,要小姐拿着皮带抽他,用力地抽。
治安巡逻队长王邦帅见安二狗一脸沮丧地走了进来,一把掐住身上匍着的小野猫,她正舔得上头。
看着安二狗耸着脑袋坐到队长的身边来,拿起桌上的烈酒,猛男xo一通牛饮。
“那两个警察怎么说!”
队长压了压手,音乐和灯光停了下来,小姐们磕嗨了,正上头,都抱怨起来。
“他们不信是安佑武干的。”
安二狗垂头丧气地说道。
“警察不管,我们自己来,这个人好好在中湖村呆着就行,偏要跑到太岁头上动土,会不会是地主家那傻儿子派来整我们的?”
另一个治安巡逻队员道。
地主家的傻儿子,是千湖镇镇长的小儿子,叫符天一,澜州市人。
因为父亲’符世添’被调任到这里当了镇委,他随后跟着来了,占着父亲一手遮天,纠集了一群人整日为非作歹。
他们更多地控制了矿区那边的资源,也是干着一些和治安巡逻队一样不可告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