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我说。
结婚的事,我本来就没有想要反悔过。
傅之珩心满意足,凑近我亲了亲我的鼻尖,说:“继续吧。”
我一时跟不上他的思维,又懵在原地,“……继续什么?”
傅之珩勾起唇角,说:“哄我。”
我想过他会小心眼吃醋,没想过会这么小心眼,竟然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两个字。
但今天确实是我不对在先,所以也不好拒绝这样小小的要求,想了想诚恳地说:“我知道错了。”
“除了认错还有呢?”
傅之珩提醒我,“我平时是怎么哄你的。”
他平时……想想那些肉麻的话,我感到一阵不自在,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傅之珩大概也知道这太为难我,等了半天等不到我开口,只好让步说:“至少叫一句好听的吧。”
“什么?”
我问。
“比如……”
他低头清了清喉咙,难得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避开我的目光小声说:“老公什么的。”
我头皮一炸,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要。”
“为什么?”
傅之珩的表情立马垮下来,耷拉着眼角仰头看我,“你根本不是真的愿意哄我。”
如果我再清醒一点,我能想明白一开始就不是我要哄他,但现在我不清醒,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傅之珩接着又说,“沈南屿出现之后,你变了很多。”
他的语气里有一种半真半假的埋怨和委屈,搅得我愈糊涂,甚至完全没有去思考他这个结论是从哪来的。
“你戴他送的项链,和他吃饭,陪他出去玩,对他总是很有耐心。”
傅之珩一桩桩一件件地控诉,“却不愿意叫我一声老公。”
“之珩,我没有……”
我底气不足,连否认也显得无力。
“那你叫一声老公给我听。”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傅之珩的目光满是期盼和恳求,眼巴巴地看着我说:“就一句。”
其实一句称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越是这么告诉自己,越是感到脸烫。
最后我躲开傅之珩的目光,低头看着他的下巴尖,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老公。”
傅之珩蓦地僵住,扶着我腰的手不自觉一紧,我被掐痛,条件反射地出一声短促的轻哼。他意识到什么,倏地拿开自己的手,然后又慌里慌张地贴上来揉了揉我的腰,说:“怎么了宝贝,弄疼你了吗,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