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方才特意去打听过一下,咱们府上的几位姑娘都是一匣子南珠,唯有表姑娘的不同,表姑娘收到的是一对上好的羊脂白玉镯子。”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男子送女子玉镯那是代表钟情的信物!
“什么?”
傅氏惊讶的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他这是什么意思?”
“昨儿在雁栖湖的雅集,表姑娘和秦姑娘玩乘木,钟三公子也在。。。。。。”
他特意弄这么一出,已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傅氏才砸过味来,“那贱婢果然是个不安分的,一边和顾澹不清不楚,另外一边竟又去勾搭钟家三郎,她也不怕连累了我顾家的名声?!”
“夫人!这可是见千载难逢的大好事啊!”
“什么好事?那钟三郎早已娶亲,难道要苏不迟嫁过去为妾不成?”
田妈妈却道:“钟家是簪缨世家,钟侯爷已是吏部尚书,将来极有可能位列三公,钟贵妃又替皇上诞下了十四皇子。如此显赫的门户,表姑娘就算是为妾,那也是高攀了。”
“那倒也是,她不过就是一介无权无势的孤女,钟翦能看上她,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不过。。。。。。”
傅氏说着便有些迟疑起来,“她既然来投奔了我,我若是把她送去当妾,只怕会招人闲话。”
“夫人糊涂,二房那位费心费力的巴结钟家,不正是因为钟家手握吏部的肥差吗?老爷如今历职朝奉郎已有三年,却迟迟不见升迁的动静,眼下正有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夫人不好好把握怎么反倒犹豫起来了?”
傅氏一听宛如醍醐灌顶,“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你说她要是不同意该如何是好?”
“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表姑娘双亲俱亡,由您这个姨母替她张罗婚事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是娘那里。。。。。。”
“老夫人那边咱们就先瞒着,等木已成舟,老夫人就算是再气也不会真的把夫人如何。”
小傅氏一想也正是这个道理,苏不迟如今在她的手上。自己要她嫁,她就必须嫁。当即一拍大腿,把这件事定了下来。
当苏不迟得知她的礼物与众人不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朝这个方向发展。
蕊黄的眉头皱成了山路十八弯,问:“姑娘,他这是什么意思?送玉镯,难道是想娶姑娘为妻?”
“他早已娶妻,如何还能再娶我?”
“那他是什么意思?”
话音一落,蕊黄便反应了过来,提高声音不敢置信的道:“他是要纳姑娘为妾?!”
苏不迟沉默的不语。
蕊黄气不打一出来,上前抢过那个装有玉镯的紫檀木匣子,愤愤的道:“太欺负人了,奴婢这就去把这劳什子玩意给砸了!”
“砸了又有什么用?留着吧,好歹也算件珍品。”
“姑娘!您怎么可能嫁他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