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利自己再次把催眠射线对准贝克尔的士兵,然后出第二道命令,这一道命令与第一道命令一样不被人重视。正相反,三个武器现在把中子火药对准下一个大厅。
这时候罗丹认识到,他用这种方法几乎什么目的都达不到。他把重力中和器对准贝克尔的部队,按动扳机。
有效射程范围是一个扇形,就在金属盒前面开始,向对手方向扩散,作用也开始减弱。罗丹采取的方法毕竟可以使贝克尔和他的士兵及其全部装备失去重量。
哈拉斯军士正抵抗着向前迈一步,这时候他突然感觉到离开了脚下的地面。他轻轻地向上飘浮着,一边还慢慢旋转着。他因害怕而松开手中的辐射器。
其他人的情况也都和哈拉斯一样。
贝克尔中尉几乎一半的人现在都悬在半空中。
地球已经无法接住他们,每个人的动作取决于他现在在什么地方。阿尔孔仪器的射程毕竟不是没有限制的。如果不让更大的损失出现,现在就必须采取行动。罗丹转身朝向那些惊讶地目睹这一过程的军官们。
他说:&1dquo;我现在减少中和器的强度,请您派人去接住那些着地的人。您要谨慎活动。在这个已做好标志的范围内没有重力。请您注意贝克尔的战车。紧急状态下一定要确保射手的安全。”
军官们从惊慌失措中缓解过来的度快得惊人。只用了几分钟他们就动员好了自己的部下。于是士兵们以奇怪的、蹑手蹑脚的步伐向那些慢慢下降的人走去。他们正在空中无助地慢慢行走,试图控制自己的惊讶。大多数人干脆松开了武器,已经不能对他人造成任何伤害。
罗丹渐渐地让正常的重力出现,他等待着,直到叛变的部队被制服为止。这时候他从布利的手中接过心理辐射器,保护士兵们,使他们不再受那个头领催眠命令的影响。他预料屏蔽保护是完全有可能的,而事后通过已经施行的催眠影响进行突破是不可能的。近五分钟之后那个头领对头部的压力减弱了。
起初哈拉斯军士还不明白自己在哪儿。他想,自己还躺在游泳池的底部,为能看到正在威胁、咄咄逼人的武器而感到惊讶。罗丹亲自向他和他的战友们解释不可理解的事。他使人注意到这件事随时都有可能生。因为此刻不必担心有武器的进攻,所以守卫连的武器弹药被减小到了最小规模。
罗丹和布利沉默不语地驱车返回泰拉尼亚。
费尔莫尔·劳伊德是第三势力变异人部队的定向员和传心师。他不显眼地站在莫斯科机场的路障旁,观察着那架正点飞行的喷气式飞机进出的旅客。这是一架受第三势力的委托在各大洲之间建立联系的常规飞行的客机,
上个星期,有两架这样的飞机由于空中破坏而被摧毁。第三势力安全部投入一些变异人来阻止类似事件再次生。这样一来就造成了费尔莫尔·劳伊德在各个大洲之间飞来飞去,到处用传心术的方式检查每个乘客,注意留神不让任何破坏分子偷偷溜进飞机。
他还不知道,是否应该坐这架飞机再次离开东方集团的都。他很喜欢莫斯科,他还结交了许多好朋友。这使他突然感觉到离别的愁绪来。
他从表面上检查着一对刚走过封锁路障、横穿混凝土路面朝飞机走去的漂亮的情侣。他们肯定是一对婚燕尔的夫妇。绝对没有危险。
在远处,城市的屋顶在夕阳的余辉中闪闪光。从飞机场通往市内的宽阔马路被阳光照得通亮,几乎无法控制交通。
费尔莫尔劳伊德疼得抽搐了一下。不知是什么不祥的东西向他的大脑渗透,使他想起了暴力、谨慎,想起了谋杀和死亡。他慌忙环顾四周。
人们正在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聊着。有的在告别,再次彼此招手。一个年轻的女子目的明确地朝路障走过来,然后向停在那儿等待的飞机走去。她手里拿一个棕色的皮包。劳伊德看到左边一个警察正在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行人们。
劳伊德的目光又移向那个年轻的女子身上。他大脑里的印象加强了。暴力的念头产生了。刹那间这个变异人认为欺骗了自己,可是他可以相信他的方向感。
他谨慎地活动自己全身的肌肉,跟在那个陌生女子的后面。她身穿时髦的衣服,给人的感觉是她很喜欢运动。她走路的步态富有弹性。离起飞还有三分钟。
当劳伊德走上舷梯时,那个年轻女子出示她的带有座位号的机票,和空姐说了几句话,于是走进飞机。劳伊德跟着她。他的座位就在她的斜对面。
对于可怕事情的想法削弱了,平静了,暂时安全占了上风。劳伊德可以肯定,此刻还没有危险。但是他也知道,只要这女子还在飞机上,他就得留神盯着她。
她大约二十五岁,身材苗条、一头深棕色的头。她那双细长的眼睛使她那张椭圆形的脸具有非凡的魅力。劳伊德几乎无法想象她会是为那个头领做事的。
飞机起飞了。飞机的度相当快,当飞机已经在柏林的飞机场降落时,太阳还在同一个高度的水平线上。
当那个姑娘站起身向门走去时,劳伊德感到非常紧张。飞机已经缓缓停止,紧挨着海关检查处的大厅,
劳伊德这位变异人同样起身,他匆忙走着,为了不让那个女子从他的视线中消失。消极的大脑脉冲此刻非常强,以至于劳伊德都几乎无法抵抗它们。它们疼痛地钻进他的意识当中,使他产生直接威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