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玩得起劲,周建助突然踹门进来,双双吓得像只鹌鹑似的哆嗦着。
周建助还当甩自己脸上的是块布,一看竟是个洗湿的裤头,还是个女裤头,那别提是多晦气。
气得抓过门边的苕帚,二话不说上手就胡乱打。
田四萍拧了个笑脸,还想给公公个好印象,迎面看着扫帚扫来,她下意识是要躲。
但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是将周开富给护着。
扫帚的枝条细长,抽在光溜溜的身上那不叫疼,叫辣,刺辣辣的,像在表皮开出花来。
秦祐扬后脚跟着进院,看着这场面,也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赶紧上前阻拦:“爸,冷静,冷静,别把动静闹大惹人来看了笑话。”
周建助在大队上可以打人可以骂人,但家里头一回出现这种失控的情况。
他婆娘黄二妹在他跟前大气不敢出。
宝贝儿子周开富虽然算不上机灵能干,但是都对他言听计从。
他姑娘很优秀,基本不用他操心。
结果家里却来了这么个糟烂货,再想到那林知风竟成杀人犯的媳妇,就觉得堵心堵肺的难受。
“这野
女子是谁,我出门前又是如何交待的你?!”
田四萍张嘴要说话,被周建助又甩上一扫帚:“滚一头去,没你说话的份,还有你这蠢驴,还不快穿上衣服跟我到屋里来。”
秦祐扬进屋也不是,在院子站着也不妥,那澡盆里田四萍还打着赤条泡在水里呢。
转头还是走出院子在大门外站着,不一会就看见田四萍匆匆忙忙跑出来。
秦祐扬下意识开口喊住她:“你要去哪,你还有地方去吗?”
他不关心这女的去哪,他只是不想这女的离开周开富,只要周开富有对象,那小同志就还有其他的选择。
田四萍听着喊声猛地回头来,秦祐扬就在跟前站着,他穿着齐整的工作服,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微微蹭灰的皮鞋,每一处都落在田四萍心中。
这种男人真不知道要娶怎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
刚刚在院里头她被周建助的怒气吓着,压根没注意到还有这么个男子,他估计就是周开富说的那个吃公家饭的未来姐夫。
“我去我们葫芦沟来的姑姑那躲躲,爸这么生气,我怕被他打死。”
秦祐扬也第一次见周建助这样,他不确定地往屋里看,里头倒是没什么大动静。
周开富就跟个犯人似的站着,等周建助骂够,他才敢开口。
“爸,他是我媳妇田四萍,我就好她,你,你看着办。”
头一回听儿子这语气,周建助气圆了眼,下手就一耳刮子狠狠扇去:“
再说一次?”
周开富耳朵嗡嗡,两眼发黑,捂着脸不敢再说。
是田四萍教他这么说的,田四萍在得知林知风不知道要嫁的是周大队长的儿子后,田四萍已经开始谋划一切。
打小就看她妈在男人之间游走,拿捏个周开富对她来说并不难。
也是天助她也,刚跟周开富回到家得知他家里没人,田四萍就迫不及待扒他裤头。
她本是个顶替的冒牌货,所以一刻都不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