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我。。。”
裕王冷眼看去,兰双立刻低头,不敢再说。
“母亲,顾江漓如今已是裕王妃,我不希望闹得家宅不宁。她为人率直真诚,即便不懂礼数,可她对人并无恶意。
“只要母亲和兰双不故意针对,想必她也不会有意顶撞的。”
主母面色一惊,从椅子上站起来,颤抖着肩膀道:
“怎么儿子的意思是,我和双儿故意为难她了?她才进府一天,你就这样偏心向着她了?就连我和你妹妹的解释都不听?”
裕王后退一步,微微弯腰作礼,“母亲,今早临走之前,我还特意告诉您,不必为难她,就是因为儿子知道以您的性子,势必要在这个新入府的王妃面前立个下马威。
“但是,母亲,没有必要。只要您尚在人世一日,我与王妃就必定要敬您三分。”
“难道在你心中,你的母亲我就是那样小心眼的人?”
裕王沉默,没有说话。
而在主母看来,她这种沉默,就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儿子!我是不想让外人觉得堂堂裕王,娶的王妃是一个没有教养的人,所以才对她诸多要求的。
“再说了,她作为王妃,应该把心思放在如何生育子嗣上面,而不是在这挑拨你我的母子感情,你这么能这样轻易上了她的当?”
主母气得不轻,她很少与这个儿子火。
从小到大,这个儿子都是最令她省心的,她要他做什么,他几乎都不会反对。
包括后院的那十来个姨娘,都是她为了儿子挑回来的,他都全部接受了。
但是今天,这个儿子竟然为了一个新入府的王妃跟她吵架!
实在太离谱了!
裕王眼眸低垂,“母亲,子嗣的问题我自有安排,你我母子感情也不会被挑拨。只是我觉得那些奉茶请安的规矩没什么必要,以后能免就免吧。”
裕王说完,不等主母反驳,挺直腰背就打算离开。
走到门边上的时候,他又突然顿足,微微侧头对身后的兰双说:
“对了,雨儿早已到了读书的年纪了,以前他不管怎样都不愿意去学堂,不如就找一个夫子来王府教他念书。
“城东的严夫子是出了名的好夫子,他很严厉,但,严师出高徒。”
丢下这段话,裕王头也不回的走了。
主母和兰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是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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