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正安皱眉,让司机停住。
简晳顾不上疼,也舍不得把手从车窗上扒开,“您别误会,我不是……”
贺正安中气十足,平声质问:“那人让你来的?”
简晳摇头,“不是不是,您知道吗,贺燃生了个孩子,叫萌萌,她现在就在这里,您要不要见见她?”
贺正安一时没发言。他眉浓目深,额间纹路如岁月刀刻,实干家的气场十分强硬。几秒之后,他说:“如果你想讹钱,找错人了。”
简晳:“……”
“这位女士,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找到我,我也不知你从何而来的底气,认为我会收下这个摊子。”
贺正安目光逐变森冷,微妙的讥诮给简晳下了判定,“至于我和那个人,早就断绝父子关系了。请你自重。”
简晳的话都变成哑口,她料想不到,贺正安会如此决绝偏见。
“开车。”
“等等。”
车子开动,简晳不得不跟着车跑,她一只手还不死心地扒着车窗,另只手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飞快地塞进车里。
车速渐快,简晳脚步跟不上,夹红的右手不得不松开。
照片随着风,掉在车里,散满在皮座上。
贺正安敛目,视线微垂。
那些照片拍的都是同一个人,或笑,或哭,眼神纯真如紫萄。
其中一张背面朝上,白底上,是娟秀小楷写的两个字:贺皙。
看着车子毫无留恋地驶远,简皙束手无策。
陶星来这才抱着萌萌下车,惊慌道:“姐,吓死我了,刚才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简皙揉着夹红的手臂,眉头深皱。
“这个老人家超级不可爱,有机会,得跟咱家老陶学一学。”
陶星来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简皙觉得事情还没到绝境,“我把萌萌的照片给他了,他肯定不会冷眼旁观的。”
“姐你就是个聪明蛋。”
陶星来说:“六点了,我需要吃个煲仔饭。”
简皙想了想,先答应,“行。”
两人找了家颇具特色的餐厅,陶星来点了两盘红烧猪蹄。
“馋死我了,在新疆拍了大半年,一肚子蔬菜瓜果,说句话我都能给你吐出个火龙果。”
陶星来用筷子戳了戳桌上的美味猪脚,“超Q超弹超有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