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光靠謝星塵一人力量,太過薄弱了。
修士咬了咬後槽牙。
把眼一閉,強行壓著害怕,割破手指,往符紙上放了點血,疼的直皺眉,吱哇亂叫:「啊不行了,謝道友,擠出來的實在太少。」
他們被關在暗牢,不見天日,少說也有一個月,這一個月沒有各種靈氣滋養身體,現在連血都擠不出來多少。
這符咒很吃修士血,沒血威力不夠,見效不大。
「啊,啊,謝道友,我也快不行了。」
「啊,我也是啊。」
這些修士們實在太虛,擠個血還帶著喘虛氣,聽得人誤以為在幹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謝星塵老臉一紅,不由自主想到那晚,他羞憤得不行:「疼也不能停下。」
真的是,沒有一點邊界感。
給他整害怕了。
。
修士修為越高,聽力越強。
遠在百里之外的祁寒之,耳聰目明,將這一切聽得分明,持劍的手一點點收緊。
林中鳥被寒氣驚嚇,撲騰著翅膀抖落樹葉飛走,打破短暫寂靜。
「……」
第9o章誰信誰傻
修士放完血,嘴唇發白如紙片,看來的確是虛得厲害,得大補。
不過好在這符紙還是有用的,勉強夠支撐兩分鐘,但是也僅只兩分鐘。
魔君已經進入狂暴模式,一柄長長的彎刀,每一下都重重地劈在密密匝匝的符紙上。
又劈了兩下,魔君惡狠狠咬著牙根,正要蓄力最後一劈,倏地,目光一瞥,剎那間頓住。
裡面那個青年,穿的是雪白衣衫?那不是祁寒之的服飾嗎?
再抬頭看去,那青年不是他小師弟是誰?
「謝星塵。」魔君咀嚼著這三個字,在他叛出師門後,就聽說過祁寒之又收了徒弟。
他當時背叛了師門,厭惡極了祁寒之,懷著幸災樂禍的心態,去打聽祁寒之徒弟的身份。
想知道是哪家傻子,拜入了這個死變態峰下,羊入虎口。
後來,打聽得知傻子名叫謝星塵,出生一個落魄的名門世家,還算是有點身份。
只可惜,大概是爹不疼娘不愛,送上了玉侖宗祁寒之峰下,不顧謝星塵死活。
。
魔域的天驟然暗沉了下來,狂風攜著細雨扑打樹葉,空氣潮濕寒冷。
被雨水打濕的符紙飄浮在半空中,在修士身邊圍成了一個大圈,泛起金色的光芒。
既遭受了雨打,又經魔君攻擊,符紙金色光芒正在一點點殆盡。
「謝道友,你師尊怎麼還沒來?」修士捂著指腹上的口子,不讓雨水淋濕,急得原地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