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不能告诉他“我现在想亲你想的不得了,可你站的那么直我亲不到”
这样不害臊的话吧。
我怏怏的转身,刚迈出几步,却被他旋身拉回,将唇辗转贴上我的唇。
极轻的吮吻后,他再一次离开,两人的唇挨得极近,几乎又要触碰在一起却又没有碰着,他呼吸吹拂在我的唇上,我忍不住睁开眼看他,下一瞬,他稍稍低下头,长长的睫毛覆上眼睑,湿润的嘴唇再度甜腻交缠。
也不知究竟亲吻了有多久,直待宋郎生微微喘息着说:“权怪那风离与聂光,凭空制造这么多事端,倒误了我的正事。”
我心潮未褪,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还有什么正事未办?”
宋郎生抿了抿唇,脸几乎红的像颗柿子,古怪地道:“待这风波过去,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阿棠圆房。”
我心头突突乱跳,“你你你……这,这大街上……胡说什么呐!”
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腕侧,眼中逐渐也有了笑意,“心之所往,身之所向。”
“你你……”
我思绪顿时化为糨糊,“……登徒子!”
他盯着我,“与自己的娘子行风月之事岂能称之为轻浮?莫非你要我去别处寻花问柳?”
“你敢!”
我慌的舌头打结,“除了我以外你谁也不许碰!看也不许看!”
见他笑意如水,我才意识到自己是着了他的道了,遂窘然跺足道:“我不和你说了!”
说完我甩开他的手,一溜烟就跑了。
宋郎生宋狼生!什么郎,分明是头又饿又色的狼,干脆改名好了,反正读起来都一样!
-------------------------第三更-------------------------------
我羞恼的一路叉腰疾行,脑海里尽是宋郎生那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守门的侍卫见状拦下我询要路引,我此刻气正无处可发,直接掏出玉鉴,也不理会他们跪成一地,兀自径直前行。
直待贺平昭带着一众士兵闻风而至,齐刷刷跪在我跟前请罪,提到太子如何心焦如焚,我才恢复了思绪,想起了我接下来所要面对的好弟弟。
太子弟弟应是得到了我平安的消息,我方踏入东宫就见他在前厅来回踱步,而他一看到我便大步流星的踱上前来,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喜不自禁道:“皇姐,我就知道你还活着,我就知道……吶,你的毒可已解清了?身上可还有哪儿不适?我这就去请太医……”
见太子弟弟如此关切我,心中不悦已消弭大半,“不必兴师动众了,我服下解药,已无大碍了。”
太子长舒一口气,“我就知道,皇姐吉人自有天相。”
他看我不苟言笑,眼中露出几分了然,旋即屏退服饰的宫人,让我先坐下,又拉着凳子坐到我跟前,问:“皇姐可还是在生我的气?”
我平平抬起眼帘,“你是太子殿下,是未来的皇帝,我哪敢与你置气?”
太子低下头,“皇姐这么说,那便是生气了。你气我瞒你驸马与我曾通过书信,你气我利用你围捕驸马……”
他见我不理他,又道:“可我若不这么做,皇姐一见到驸马定又信他,景宴不愿见到皇姐一次次的为情所困,为情所迷。”
我皱起眉头去看他,“所以你现下仍断定宋郎生是谋反作乱之徒?若他真有异心,当日又岂会飞鸽传信告之你他的动向?”